“凭什么男子争权夺利就是心有宏图大志,女子有权力之心就是不守妇道、是恶毒无耻、是不安于室、是见不得人、是为士大夫道德所鄙夷的下贱?”
她冷笑:“怎么,女子不是人?天生低人一等的畜生吗!”
凌波蹙眉:“女子不安于室内,操持丈夫孩子,孝顺公婆争权夺利就是牝鸡司晨,国之灾殃!君臣父子,君为臣纲,夫为妻纲,女子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你既是皇室妇......”
“闭嘴了,这种程朱理学冒充圣人的垃圾东西就少拿出来说事,孔圣人知道现在的儒生读两本他的书,就非说是他的弟子,装什么圣贤,孔圣人的棺材板板都压不住了!”
景明毫不客气地骂了回去。
她粗鲁是粗鲁,可她也是上过学的好不好,萧帅都说过程朱理学早已被后世歪曲成了垃圾。
“孔圣人可没说过女子要从一而终,可孟子说过天子不仁,不保四海;诸侯不仁,不保社稷!”
明兰若冷笑一声,剑指凌波:“上官宏业如果能理直气壮享受他那暴戾父亲和卑鄙兄长挣下的天下,这天地之间,还有什么道理公义可言,我就是抢了又怎么样!!”
凌波眼神里带了怒意:“可陛下和先帝与废太子是不同的人,你们造反就是让生灵涂炭。”
明兰若忍不住嗤笑出声:“你看他如今所作所为,又与先帝和废太子有许多不同吗?他不是已经很理解他父皇为什么要杀害忠良了吗?”
“就算他真的和他父兄不同又怎么样,我和阿乔凭什么要牺牲自己,放弃前辈们的牺牲,去成全他当个中兴之主,就因为他坐在了皇位上,每个人就该成全他吗?”
她顿了顿,面无表情地道:“再说了,他既然那么胸有大义,在明知道自己父皇得位不正,又有文帝继承人,继承人也有治国之能,他为什么不成全大义,让出皇位,拨乱反正,青史留名?”
大家都有自己要的东西,她才不要东躲西藏地活着,就为了给上官宏业藤地方。
“再说了,凌波,你这么了解你的主人,那你替我回答一句,就算我愿意放过他,那么从他登上帝位那一刻开始,他会放过我和阿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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