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本以为自己甩开了这群傻头傻脑的奴隶,便迅速来到藏铁甲龙的地方。{]可还没等上车,面前闪出的身影把二小吓得面如土色。
出现在二小面前的并非别人,正是那个被称为是大当家的七刀。七刀在暗处虽然一直不露声色,但目光却一直死死地盯着二小的一举一动。见到二小开溜,七刀也随之跟了上来。只是没想到在一块废弃的工地上居然还藏着一辆铁甲龙。
二小刚想夺路逃走,却被动作迅速的七刀一把给抓了回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骗我们?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七刀抓着二小的衣领,恶狠狠地问道。
“我……我只是一个奴隶……和你们一样……是个可怜的奴隶!”二小吓得浑身发抖,颤颤巍巍地回答道。
七刀又岂听他胡言,一把将二小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痛得二小“哎呦!”一声。
七刀一把抓住二小的手腕,厉声说道:“还敢骗我!你要是和我们一样也是奴隶,为什么你的手上没有囚禁环?”
由于七刀的力气过大,二小实在忍不住手臂上传来的疼痛,竟哭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原本脏兮兮的小脸被抹得更不成样子了。
七刀虽然是个硬汉子,但最见不得别人哭了。尤其是男孩子,哭起来又成什么样子。七刀一把抓过二小头上的围巾,想替二小擦去脸上魂儿画的泥道。可谁成想二小头上的围巾刚被扯下,一股秀发便随之散开。
“原来是位姑娘!”七刀不免感到惊讶。相处了一晚上,竟然没能发现面前的二小居然还是个女的。
二小见自己所有的伪装都被撕破,哭得就更伤心了。已不再掩饰自己的二小,也露出了自己本来的声音。
原本把二小当作男孩的七刀,还有些为二小的哭泣而感到懦弱。然而瞬间的转变,使七刀觉得更加为难。不过七刀还是狠了狠心,毕竟任务在肩。在几十万条性命面前,又岂能心软。七刀一把将二小从地上拎了起来,狠狠地说道:“快回答我的问题,不然……”说着,七刀向铁甲龙狠狠地扎了一拳。“砰!”地一声,只见铁甲龙坚硬的外壳向里凹进一个拳头般大的坑。
在七刀的威慑下,二小不敢再哭。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喃喃地说道:“我叫浠孜,从小就是个孤儿,大家都叫我二小。这点我并没有骗你,只是没说我是女孩。”二小一边说还一边忍不住抽泣。
七刀看得出她并没有撒谎,于是语气也变得缓和了许多。“好了浠孜,别哭了!只要你说实话,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浠孜见七刀为人正直,想必不会加害自己。于是一五一十地说出了自己预谋已久的计划。
浠孜从小就是孤儿,因而从打她记事起就待在孤儿院里。因为浠孜忍受不了孤儿院苛刻的要求与冷漠的气氛,在浠孜七岁的时候就偷偷地跑出了孤儿院。虽说一匹野马脱了缰绳是十分自在的,但只有七岁的女孩又怎样在这世上独自存活?
浠孜不想再回孤儿院,因而靠在巷子里捡垃圾一边躲避政府人员的视线,一边维持着自己弱小的生命。在这段日子里,浠孜饱尝了人世间的苦难与冷漠。那些生活在铁楼里的居民似乎每个人都很忙碌,竟没一个人关心浠孜这样的流浪儿。
不过浠孜的运气还算不错。刚在社会上流浪了三个多月就遇上了一位和蔼可亲的老人。这位老人是阿萨军工所的一名退休人员。老人无儿无女,因而便把浠孜收留了下来。自此浠孜第一次尝到了家庭的温暖和亲人的关怀。
老人在退休前是搞炸药研究的。所以在平时老人不但供浠孜读书,还传授了她很多有关弹药的知识。一来二去,在老人的熏染下浠孜也对弹药的特性有了深入的认识。
随着老人一天天地衰老,浠孜也一天天地长大。就在三年前,老人离开了人世,浠孜也再次沦为了孤儿。
浠孜不愿进收容所,因而又在大街小巷中当起了流浪儿。因为大家都瞧不起她,也没有人愿意雇她做帮工。因而浠孜还是靠捡垃圾维生,偶尔也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就在一年前,一群外星人的舰队打破了浠孜已经习惯了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