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过三米身高,全身都被猩红的盔甲覆盖着,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就连那本该露出眼脸的部位也被头盔与一张诡异的面具所遮挡。整一副的盔甲上并不是传统的雕纹,而是纵横交错的血线,就好像是原本被切裂的东西被硬生生的拼接在一起一样汇聚到胸口前甲胃的凹槽里,一只巨大的竖眼占满了整张面具,使得整个形象相当妖异可怖,头盔处一根不知道是什么生物的翎尾垂落在身后,静静垂摆。
被盔甲覆盖的巨大身躯面朝着墓碑久站不动,一只手伸出抚在墓碑上,浓厚的血气下伴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死气,这不像是一个活着的生灵,更像是一具傀儡一般。
默然,墓碑上的铭文微微亮起。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一道略带磁性的声音响起,年纪不是很大,似乎是在青年的样子,不过语气中尽是感慨,好像穿越了时空。不过最让人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声源不是来自那个覆盖着盔甲血气弥漫的生灵,竟是来自他面前的那块高达十丈的巨大墓碑,仿佛就像是墓碑在询问那个生灵一样。在无尽的岁月中都没有什么动静,本应没有生命的石碑却在今日随着这个生灵的出现而复苏!
覆盖着血气铠甲的生灵没有回应,盯着墓碑看了一会儿,又抬头望了望夜空,环顾了一周之后就转身径直走向那横天绝地的古木那里。
‘咔咔’声随着他每一步的落下回响在这片寂静地方,就像是多年不曾运转的机器再次转动一样,每一步缓慢但而有力,踏在古木所留下的阴影中使得身上那猩红的纹络更加妖邪。
血气弥漫的生灵站在站在那扭曲盘结的树根旁,仰起头望着那犹如山脉般的古木。他杵了一会儿后两膝微弯,脚踏地面‘轰’的一声,身形犹如炸弹般拔地而起射向天穹,速度快得犹如电光,地面上飞沙走石烟尘弥漫,大地上只留下一个作为踏板的深坑。
‘踏’,稳健的落在古木的平台上,站在被拦腰截断的古木上眺望着整个世界,好似君王一般,那个血气的生灵双手撑开,仰头迎着吹来的海风,头盔上的翎尾随风飘散,像是拥抱着整个世界。
“就连这号称不朽的古木都断裂了,这是经历了多长的时间啊!”墓碑再次开口,传来年轻人的声音,但言语中满是沧桑。不过那被血气覆盖的生灵依然没有开口,不曾理会墓碑。
“时间的奥妙只有三种,未来总是迟迟不来,现今只是一刹那,过去的永恒不变!”墓碑没有在意,自言自语,又好似另有所指,石碑上的铭文在黑夜中就像璀璨的明星闪闪发光。“就像是这株老树。”
“你的话真多。”
一道沙哑的声音传来,是那个披着铠甲的生物。他终于开口,声音犹如铁器互相敲击,使人难耐。他言语不多,语气冷淡,说完便不再开口,继续注视远方。
“好久没有出来了,感慨多了一些而已。况且是帝恺你话太少了,被封印了那么久,我总会有怨言的。”这次墓碑的说话方式略带了一些感**彩,直言要是能离开的话肯定立马就走。
那个被满是裂痕的墓碑称为帝恺生灵沉默不语,只是一味地看着远方的地平线,周身血气弥漫,铠甲覆盖全身,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完全搞不懂你脑袋里在想什么,哪怕是为了夙愿,母亲也怎么会把你我封在一起?”看着那站在古木上一直寡言少语的背影又再次无视它,墓碑忍不住抱怨起来,念念叨叨,说你帝恺又给墓碑我装深沉什么的。
“我总觉得言语中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像是命运的长线,说过的话总有一天会变成事实,所以我才不轻易多语,仅此而已。”帝恺语气淡淡,说完又陷入沉默之中。
“这句话又是从哪学来的,怎么一下变成贤者了?”听着帝恺道出的理由,墓碑差点惊得将石碑上碎裂的小石块抖落。不过看着又陷入‘深沉’状态的帝恺,墓碑意兴阑珊,也没有再开口。帝恺回头看了一眼,又将心思放回了海天之间。
夜色正浓,海风呼啸,这片被封印的世界再次陷入寂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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