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李贞丽受虐的时候李晓君正在睡午觉,翠云风风火火地跑了上来,焦急地道,“小姐,小姐,那个福松公子又……双……叒……叕来了,还放下狠话,说这一次一定要进来。”
李晓君心道,好家伙,果然来了,我的刀已经磨得锋利无比了,今天可得好好宰你一刀了!
不过,虽然她心里如此想,脸上却不以为然地问道,“哦,他的学问长进了啊?”
翠云摇头道,“他这次请了个帮手,叫乐案法师,俗家姓张,叫张采,据说学问很厉害,特别是对对联,号称江南第一。”
听说来的是张采李晓君心中就有了底气,换好衣服来到外院的照壁后面就见郑森大马金刀地坐在正中间,中二少年钱孙爱和一个中年书生分坐两边。那两人就不用多看了,她特意多看了几眼那个张采,见他三十多岁的年龄,身材偏瘦,肤色偏黑,小小的脑袋坠着一个尖尖的下巴,下面吊着一部稀疏的山羊胡子,整个人的气质不像个书生,倒像个在街上测字算卦的算命先生。再看他那张脸,李晓君就想起了小时候外婆常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脸上没肉(这里要用四川话读,同如),命里没福。他虽然是个才子,但一张脸瘦得只剩一张皮,一看就是个苦命人。
“对联王子张采,乐案法师……”李晓君搜肠刮肚地想了半晌,也没把他和历史上的名人对上号,最后只得坐在后面静观其变。
三人才喝了一盏茶,钱孙爱逮着周斌就骂了起来,“我说你这乌龟凭什么挡着我们,凭什么不让张先生来助拳?”
钱孙爱上蹿下跳,指桑骂槐,玩得不亦乐乎,一边的郑森和张采却不管不顾,就当看戏了。
周斌被怼得冷汗淋漓,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支支吾吾道,“这个……这个……这是小姐的规定,郑公子也是认可了的。”
“哼,什么小姐的规定,公子认可,我可不认可!”钱孙爱的火气一直很大,连着几次吃了闭门羹后,他又想动用武力了,“你再不让我进去,我今天定要把应天府的衙役叫来,看你还横不横?”
听闻要惊动了官府,周斌吓毛了,双膝一软跪倒在地,苦苦哀求道,“公子恕罪,恕罪啊!”
“哼……”钱孙爱又重重地哼了一声,抬脚踢了他一下,骂道,“不过是个表子,有什么好拽的!我这就去应天府,看不把你们统统抓起来!”
李晓君看得心中冷笑不已,心道礼部侍郎的儿子就是牛逼啊,好像捕快衙役都是他们家养的一样,那天柳如是说他跟着郑森学坏了,依我看来这小子从根儿上就是个坏坯子啊。
周斌见他真的要去叫捕快,吓得膝行上前,抱住他的大腿哀求道,“钱公子恕罪,恕罪啊,老奴这就去问小姐的话。”
“哼,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钱孙爱见他松了口,便收住脚步,冷笑一声,转头对郑森和张采道,“哼,师兄、张先生,你们看到了吧,我就说了软的怕硬的吧!”
郑森无奈地笑了笑,“唉,师弟啊,咱们来这里是来取乐的,你把那些粗坯衙役叫来,咱们还有什么可乐的?”
张采也开口道,“大木弟所言甚是,秦淮旧院乃清洁雅致之地,断不可让粗鄙之人坏了我等雅兴!”
“好啊,合着我做了恶人啊!”钱孙爱被抢白得脸青一阵红一阵,一时想不到好的理由来为自己辩解,只得一跺脚坐回了座位上。
周斌转过照壁,就见李晓君和翠云已经在那里坐着了,便哭丧着脸道,“小姐,你也看到了,咱们该怎么办啊?”
“出去照应着吧!”打发走了倒霉的周斌,李晓君就起身冲外面喊道,“外面的可是郑公子,奴家这厢有礼了。”
郑森一听心中便欢喜起来,起身行礼道,“正是在下,姑娘既已早到,为何不出来一见?”
李晓君笑道,“我和你一样,都在看戏呢!”
郑森一怔,随即哈哈笑起来,钱孙爱跟着笑了几声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了,忙止住笑声冲里面喊道,“哼,李香君,你敢羞辱我?”
李晓君懒得理这种神经病,直接问郑森的话,“公子好几天没来了,是不是去闭门苦读了,不知学问可有长进?”
郑森讪讪一笑,强打起精神道,“那是自然,在下这几日无日不在苦读,昨夜突然开悟,今天就来叨扰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