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华坊,驸马府。
韦保衡正在安乐榻上小寐,隐约间听到,堂中有人走动,睁开眼,看到官家根叔在堂门口站着,犹豫着是否要进来。
韦保衡咳嗽了一声,低声道:“根叔有什么事情,如此着急。”
根叔一看韦保衡已经醒了,就疾步来道韦保衡榻前,低头道:“相公今日在东市有一件事,某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事就说吧,都进来了还藏着掖着干嘛?”
“郎君容禀”,接着根叔就把东市“美丫丫”开业的事情完整说了一遍。
“哦,这张直方的儿子去闹事,反被六郎君给打了,然后又和好了?”
“不光如此,六郎君那门店开业,众人还在一起,哦,叫做‘剪彩’。”
“这六郎君的新鲜玩意不少啊,他们在一起剪彩。又能说明什么?”
“那张直方和张义潮倒还罢了,只是李可及还有田献也在那里,这里面是不是有人什么猫腻?”根叔猜测道。
“嗯?难道他们勾结在了一起?李可及虽说是个幸臣,但也算某等南衙的官员,怎么会和田献那个阉人勾结在一起呢?”
根叔继续道:“如他们勾结在了一起,那就是要结党?结党是要对付谁呢?”
“结党倒不一定,问题出在六郎君那里。”
“相公高见,李可及和六郎君在排演《千手观音》,张义潮是六郎君的师傅,张直方是因为自家儿子到六郎君门前闹事。这关键就是六郎君啊。相公可知道他们的图谋?”
“某怎么能知道,不过这六郎君如此行事当真让莫惊奇,上次见他,觉得他不过是个纨绔子弟,如今看来某是小瞧了他。”
“相公打算如何处置?”
“看来某得两手准备了,来人准备轿辇,某要再去东市会会那个六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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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保等人在酒席中正在大快朵颐,李可及想到李保提到过的酒楼,就问道:“郎君方才提到一处酒楼,嫌价高,不知是在哪里?”
“那处酒楼在崇仁坊,店家要价五万贯。”崇仁坊是长安城中旅社酒店的集中地,因为靠近皇城的缘故,各地来京城公干的使节,还有来京赴任的官员等等大多是坐在那里的。而且还有个重要的因素,就是毗邻平康坊,这个长安城中最大的红灯区。
李保一说这个酒楼坐落在崇仁坊,要价五万贯的酒楼,众人都已明了心中知道是那家的了酒楼了。对着李保道:“这酒楼确实值得这个价钱,但是路岩如今外放节度使,还有根基在京中,我们把那酒楼盘过来,若是他一旦回京,看到我们经营的红火,路岩此人最是贪财,怕是会对某等不利。”
李保也是考虑到了这个可能,就对众人说道:“既然有风险,咱们就应该把风险降到最低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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