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浆道:“怎么没有,只是这并非一州一县之事,就是一道总管也是查不出问题。曾有百姓聚集起来抗议,那些糊涂县令就把无辜之人推出来做匪,不杀,关在号子里安抚民心。”
“当真是一丝痕迹,一丝线索都没有,难不成是妖魔鬼怪?”徐清说着笑了笑,只是那笑声显得有些冷。
朱一浆见徐清如此,看了看在场之人,其余官员武将都是无奈地摇摇头,避开了朱一浆扫视的目光。朱一浆眼中露出一丝决然之色,然后连忙道:“徐大人,我手下的眼线,斥候,侦查也并非脓包,曾有一次我一个商人朋友被杀了,我发誓彻查。可查到后面,我是越查越心惊,这百人失踪被杀案只能慢慢搁置。”
徐清眉头紧皱道:“此案涉及百条人命,岂可就此搁置,难道背后之人是什么树大根深的世族?不对啊,世族怎么会贪这么一点蝇头小利,你将查到的线索都拿来本官阅之。”
“徐大人,那些线索都汇编成册,零零散散的,找起来太过于繁琐!”
“无妨,我就看看……”
堂内众人听此,面面相觑,看来这个徐大人还真是要彻查一番了。唉,当初怎么头脑一热把这个刺头给请回来了呢?
在场之人对徐清是崇拜,但对徐清的了解都是道听途说来的,听得不全,故而徐清在他们心里的心映像就不同。主簿和几个军里伺候笔墨的人听了徐清的话,却是心底冷笑,这无头之案,多少年多少得力捕头,专门侦探都没有破,你一个文坛,好,我承认你写诗写得好,可吟风诵月的也就算了,又岂能破案,且让你去玩,到时看你笑话。
在场之人,显然没几个听说过徐清日破百案的故事,若是听了那故事,说不定就要懊悔自己半百人生白活了。
不过朱一浆他们倒是松了口气,他们最怕徐清拿上官的身份来压他们,站着说话不腰疼,只限令他们破案,自己却两手一摊,啥都不管。若是他自己来办,就容易多了,办砸了没有损失,办好了自己这些人不也可以跟着邀功?而且,这样一来,那件事情不就可以缓下去?
在堂上众人都在说,就让徐大人看一看卷宗吧,想必徐大人文采极佳,定能从字里行间剖析出一些线索。
又有人道,是啊是啊,有徐大人在此查案,定能一日之内水落石出。
朱一浆想了想也是,笑着道:“哦!是本官糊涂,怎不知徐大人政绩突出,老练精干!”朱一浆当即让人去把卷宗拿过来,不一会儿,二位壮士把卷宗抬了过来。
没错,是抬!
公房里头的文书,都已经用纸书写了,就这样的纸质文书,竟然还要用两个壮士抬着。
二位壮士将卷宗一放,新的旧的,一阵灰尘顿时腾起,在场之人都是扇了扇。主簿也是呛了呛,不满的道:“怎么这么多?”
“我,我,”一个壮士紧张的说不出话,心道怎么多拿了还要挨责问?另一个冷静些,回到:“军中识字之人都在这里了,我二人认不得字,就就全拿来了。”
“唉!你们……”主簿走到面前,翻找一下,拿出来一些被黑布裹着的卷宗,挥了挥手让二人有抬走了。徐清放下心来,看来这些人还没有特意为难他,他还以为要从这么一大堆文书里找呢!
主簿把黑布裹着的卷宗递给徐清,尴尬地笑了笑道:“让徐刺史见笑了……”
“无妨,这几卷全是吗?”徐清抬手问道。
“不是,当时记得散,每卷里都有一些。”主簿摇了摇头,看着徐清,眼神里透露出“知道厉害了吧”的意思。
朱一浆笑着道:“徐刺史,不如把卷宗放下,且喝酒吃菜,用的用了宴会,明日再看吧?”
徐清拍了一下脑袋,想起这还是宴会,于是道了一声歉,和大家你一杯,我一盅重新喝了起来。当场,徐清还作了一首小黄诗,如独坐空房手作妻之内的,引得大家哄堂而笑。都道徐刺史真性情,实汉子。
只是,还有朱一浆和几个知道“那件事”的人一点也乐不起来,强颜欢笑。
宴毕,次要人物都退了出去,留下大堂内散落的骨头,酒杯之餐余物。军中之人,喝酒吃宴都豪放。
最后,还有徐清,朱一浆和主簿,几个把总在堂内。
其实徐清只喝了几口酒,但装做了醉脸为醺的样子,手指敲打这放在桌子上卷宗。卷宗裹着黑布,被绳子勒紧,徐清眼睛一亮,忽然对朱一浆问:“朱将军,刚才你为何书名,查此案会让你心惊?”<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