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觉得她惺惺作态,对二房从没有消散的怨恨迅速从心底升了上来,直白的写在脸上。
此时,绿豆汤也煮好了,药也抓回来了。
闵氏和宁氏小心翼翼的将绿豆汤给杜玉娘灌下,厨房那边,由于氏煎药,如锦像个监工似的瞅着药罐,寸步不离。
“真是孽障,你说,到底怎么回事,香囊又是从何而来!”
杜小枝有口难言,根本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荷包确实是杜小碗给她的,当时小碗说,这是她亲手绣的,还放了干花在里面,所以荷包上还带着香味。
杜小枝不疑有他,就把荷包挂在了腰上,哪儿会想到这荷包会有这么大的问题啊!
“我,我不知道啊!”
刘氏冷笑一声,“不知道?不是做了那丫头的帮凶吧?”
“大娘,对不起。”
“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你们二房,全是黑心肝的东西,三番四次害我的女儿,如今手段倒是越发厉害了!幸亏今天秦大夫在这儿,又被小姑子及时发现了你们这下!流的手段,否则的话,我的女儿,我的外孙就要出事了,你们拿什么赔!”刘氏双目赤红,口水喷溅到杜小枝的头顶,简直如同泼妇一般。
没有一个人觉得她粗鄙,这是一个母亲怒极的表现。
李氏脸色发白,怒问道:“你这孽障,这荷包到底是谁给你的。”
杜小枝知道这事儿瞒不住,当下哭道:“是小碗……”
李氏冷笑,一颗心却犹如坠入冰窖之中,冻得她连手脚都冰凉起来。
“畜生啊!”老太太气急了,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刘氏连忙替她捂胸口,又倒水给她喝。
“这事,定然与杜小叶脱不得关系。”她一直要害玉娘,而且早就成了高氏的人,想必是她哄骗了杜小碗,才有了今天这一出。
杨峥心中万分后悔,同时又有些庆幸。
庆幸的是,玉娘并无大碍;后悔的是,用人不当。
他派人去监视杜小碗的行踪,奈何那些人居然连杜小碗和杜小叶碰面的事都不知道,简直废物。
再一细想,又觉得不对!
他的人,不可能这么无能!这里面,难道有别人的手笔?
就是不知道参与进来的人是贺家的人,还是另有其人。
若是贺家的人,倒还好办些,怕就怕……
正在这时,药煎好了。如锦亲自把药送到了里间,将药吹温了,让闵氏和宁氏把杜玉娘扶起来,一点点喂了下去。
这药见效很快,不过两刻钟的时间,杜玉娘就醒了过来。
如锦很高兴,连忙跟外面的人说了。
李氏松了一口气,刘氏则是飞奔到了里间来看杜玉娘的情况。
杜玉娘觉得自己很累,好像睡了一个很长的觉,只是没有做梦,睡得很沉很香。她一醒来,就见如锦,闵氏和大舅母宁氏都围着自己转,脸上带着激动,欢喜的表情。
“我……我怎么了?你们这是……”
正说着,刘氏就冲了进来,见到杜玉娘,就掉了眼泪。大概是怕吓到杜玉娘,也不敢哭出声,强忍着把眼泪憋了回去,“醒了就好。”
她到底怎么了?
杜玉娘完全不知道自己在鬼门关转了一圈的事。因为刚醒,家里人也不着急告诉她,便只说让她歇着,晚点再跟她说。
杜玉娘一头雾水,但是也没有多问。
身边的人,都是亲人,不会害她的。
家里出了这种事,别人也不好再留了。
闵氏和宁氏是想留下来帮忙的,但因闵氏年纪大了,宁氏也管着一家老小的事,实在不好在这里过夜,刘氏就让她们回去了,还嘱咐二人道:“反正玉娘现在已经没事了,回去以后,就切莫跟父亲,哥哥们说了,免得他们忧心挂念。”
二人应了下来,这毕竟是杜家的家事,她们不好多管。不过,宁氏也说:“咱们刘家人是心齐不怕事的,只要妹子招呼一声,不管什么事,兄嫂肯定为你出头。”
刘氏千恩万谢。
高大山亲自驾着马车去送二人,一路之上,闵氏和宁氏自然是把杜家二房骂了个狗血淋头不提。
韩氏和白华雅也知道杜家出事了,当时杨峥和秦大夫神色匆匆,走了半天也没回来,二人就觉得不对。常氏习武之人,耳力过人,她隐约听到‘不对劲’‘脏东西’几个字,心中也是打起了鼓。
常氏毕竟只是杜玉娘名义上的干娘,别人不说,她自己也不会多嘴问的。
其他人常年在江湖行走,自然也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知道主人家不便,便都提出了告辞。
杨峥亲自把人送出了门。
韩氏和白华雅坐上马车后,白华雅便问道:“娘,依您看,能是什么事?”
“只怕不是好事!”韩氏道:“咱们离府,只有那个管事妈妈来送,女主人都不露面,就连亲家也没露面,这于理不合。”
白华雅点头,“我也这样觉得。”
韩氏就道:“此事先不要提,看看再说。”
客人们都走了,家里也清净了。
主院的大门,关得死死的,闲杂人等都被隔绝开。
杨峥已经派人去拿杜小叶了,眼下他也顾不得什么打草惊蛇之类的事,只想把人揪过来,好好的整治一下。
什么叫不打女人,那是因为没气到哏节上。
当然,贺家,高氏他也不会放过的!
想要害玉娘的所有人,他都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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