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章 处处伏兵(2 / 2)

巴图逃得一命,只觉冷汗直冒,身子直欲虚脱,记点军马,三停中已去了两停,只剩得两万兵马,衣甲不整,众将多已带伤。

天色乌黑,荒山阴森,忽然骤雨大作,湿透衣甲,众军又饿又累,不禁怨声载道,伤重者尽皆倒毙路边。巴图已成了惊弓之鸟,喝令众军冒雨急行,穿过一座峡谷,忽见一条小河拦路,河床宽阔,两岸甚是陡峭,河中水流平缓,水又不深,此时雨却更下得急了。乌力罕禀道:“陛下,这河叫白水河,众军饥渴,难以跋涉,不如稍事休整,埋锅造饭,吃饱了再走。”巴图喝道:“吃什么鸟饭?下这么大的雨,快快过河,出了山再弄。”

众军牵马,拥挤着趟水过河,将至河心,忽闻上游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滚滚巨流,滔天而来,众军鬼哭狼嚎,冲走淹死者不计其数。巴图惊得魂飞天外,幸得乌力罕和白鸥天拼死救了。白鸥天背上绑着白苹,还要救护巴图,连夜苦斗奔走,饶是一身神通,也是大感疲乏,看看门下死伤甚多,暗暗恼怒。

残军跌跌撞撞爬上陡峭河堤,正要喘息,忽听鼓声震地,一彪军从上游沿河堤杀来,一将大喝:“巴图休走!孙守廉在此!”原来孙守廉奉令率军填堵了白水河,侯蒙古残军一到,掘开河道,便放水淹敌。

巴图吓得面如土色,仰天叹道:“天亡我也。”白鸥天一把将他提上马背,喝道:“北山门下一起上前,将这人毙了!”

四大堂主衣衫浸湿,疲累不堪,闻令勉力上前,却怎么挡得住这支生力军冲撞,虽然杀了近百军汉,却被孙守廉瞧出厉害,喝令放箭,官兵远远围着,四下张开劲弩,一味攒射。四大堂主僵持一阵,抓起死伤属下,护着巴图,冲开重围而走。孙守廉率军追赶,白鸥天将巴图抛给乌力罕,挥挥手令众军先走,他独自断后,跳下马来,冲进追骑,连杀数员偏将。孙守廉见他身法如电,武艺诡奇,心中一寒,忙喝令军士两人一组,抬来破山弩,一起施放。那弩箭是机簧发射,极为强劲,白鸥天扬袖一拂,火劲发出,弩箭临近,在半空中都溶为铁水掉落,白鸥天哈哈大笑着跨马去了。

孙守廉不敢追击,打着得胜鼓回城。

天色微明,白鸥天冒雨追上蒙古败军,巴图下令点记人数,只剩得三千兵马。此时军已疲乏,军士大多焦头烂额,衣甲不整,火伤水浸,正是深秋天气,冷风吹来,倒毙在地者于路不绝。暴雨不停,山中道路泥泞不堪,人马只在烂泥地里挣命而已,号哭之声震天动地。巴图又气又急,大声咒骂,喝令速行,军士哪里行走得快?几员悍将率御营亲卫督军,见有迟慢者尽皆斩首。

白鸥天在一块大石上坐下,潜运木气神通,将白苹救转,给她服了丹药,正在助她调息,火真人大步走来,低声禀道:“五堂人手死伤不少,山主,本门何去何从,请山主定夺。”白鸥天阴沉沉一言不发。姜柏劝道:“蒙古皇帝兵败势危,回到漠北也是一蹶不振,不如回山,再做打算。”顾先生在旁边听了,一瞪眼,气忿忿道:“难道就这样罢了不成,那狗娘养的小厨子断我一臂,又抢走我宝剑,老子非得报了此仇不可。”

白鸥天神色冷然,挥手道:“先生稍安勿躁,门户大计,本座自有打算。你们分散警戒,叫他们先走,你们断后。”他见几人走开,缓缓低下头来,忽然触到了一双清冷的眸子,他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笑意,道:“苹儿,好些了?”白苹迟疑道:“爹,咱们东打西杀的,为的是什么?在山上我就说了,跟着蒙古人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爹……”她还要说,忽见白鸥天两条眉毛渐渐竖起,咬了咬下唇,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白鸥天面皮涨紫,哼了哼,压低嗓子道:“你这傻丫头知道什么?巴图兵败,我怎么还会将这草包放在眼里,难道老子当真愚顽透顶,跟他去漠北受穷,喝西北风去?”<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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