怆然暗惊(1 / 2)

 耳边传来楼阁里男人的肆意猥亵的笑声,心里徒生种极恶心的感觉,和八福晋打了声招呼,我叫过远远躲在一边的十三福晋就想走。看了又看小说网^看了又看小说网

正在这时,几个人哄笑着出来,领头的正是九爷,两人的眼对了个正,九爷的脚步顿住了,一时之间,神色闪过复杂,眼骤眯了一下,旋即一笑,和八福晋问了声安,和十三福晋打了声招呼,视线漠然地扫过我,只手揽着身旁一个神情微怯的歌妓的纤腰,含笑对她耳语,“你妈妈把你卖给我,可是为你寻了个大福之处,这样的富贵日子,怕是你被卖之初没有想到的吧?你是第一次见识这种奢侈气派的宴会,喜欢吗?要不要我带你去逛逛?”

那女子娇怯的笑着,不敢回话,只斜睨了一个勾魂勾魄的桃花眼,目含柔情,无声胜有声。

我淡然地睇了九爷一眼,微笑着福身见了个礼,恭声告退,八福晋却只是冷笑,意有所指的道,“什么东西,富贵二字岂是她能受的?这样上不得戥子,移不上秤盘的人,不过是爷儿们兴起的一时乐子,小心,这天底下没有无缘无故对女人好的男人!”

那女子怕是见九爷说了两句好话,晕了头,竟当下作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娇滴滴的道,“奴家不明白这位奶奶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奴家方才在楼上与九爷下了盘棋,侥幸赢了九爷二子,九爷不过是要换一个地方,再下一盘而已。”

九爷昵然一笑,“胜负乃兵家常事,我说美人儿,九爷要和你下的,不仅仅是棋呀——”他话说着,眼却冷犀的射向了我,我一笑,冲他点了点头,举步就走。

“你站住!”

身后,传来了九爷略嫌急促尖锐的一叫,我转头眉梢一挑,不语而询,九爷一顿,似乎觉察到自己的慌乱,顿了顿,方撇出一抹强笑,“安心,久别重逢,你就这样走了?没什么话说吗?”

我一笑,“时候不对,安心不敢耽搁九爷研究棋艺,下次吧。”

“那是啊。”八福晋缓步而行,讥讽地道:“一盘棋倒不算什么,大家都是识了事的人,谁不知道你们这些男人这时心里想的是什么,九弟,你又何必假惺惺的呢?这会子,只怕早被这狐媚子勾得魂不守舍了。”

“九爷!”看着九爷,那女子越发像是受惊的小兔,“贱婢知道大家都瞧不起奴家这等出身的人,说我们都是放荡,专会勾引男人,但奴家没有呀!奴家命贱,虽生而下等,但也是从小被妈妈们关在一处养着,不许见人,待价而沽,虽然奴家是被卖的,但奴家起誓,您是奴家所见的第一个男人——”

“你闭嘴!”

见我不理不睬地去得远了,九爷怒极地将她猛然一推,摔出了几米远,“你是什么东西?主子说话,轮不到你开口!”

众人一阵躁动,见我和十三福晋径直前行,头也不回,九爷愤怒地上前猛地踢着那女子,那女子避无可避,哀声相求,声音悲切惶恐,抱屈着倦着身子,身子如风中柔柳般轻颤,以手挡面嘤嘤地哭着,十三福晋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又瞄着我:“安心——”

“哭什么哭?来人!把那个江南的妈妈带过来!上哪找来的烂货,大好的日子坏爷的兴致,还不快给我乱棍打出去!”

身后那女子哭得越发悲切了,哀求声不绝于耳,我还是不动声色地走着,八福晋唇畔含笑,一双眼未离过我,几个手持棍棒的太监匆匆忙忙从我身旁跑过,我的脚步不由的一顿,撇见八福晋唇角一勾,我又淡笑举步。

“啊——”身后传来了那女子吃痛的惊呼,一阵棍棒声劈劈啪啪地响得惊心,“八嫂——”十三福晋顿脚回头,担忧地看着八福晋,八福晋斜睨了我一眼,微微一笑,“这戏不是唱给我们看的。”

也不是给我。

心中默默的说,自我催眠似的不去听身后传来越来越微弱的哀号。

天知道我是多么渴望和常人一样,当一个胆小怕事,独善其身、自私自利、贪生怕死、现死不救的人,正常人不都应该是这样的吗?

那现在我在这做什么?我的行动永远快于理智。心中叹到,开弓没有回头箭,覆水难收了。

在听到一声凄惨的痛号后,回过神的我,又转了回来,越众而出,喝住了那几个执棍的太监,笑道:“九爷,若是这贱婢开罪了你,逐她出府就是,何必发这么大的脾气呢?两年不见,我瞧着你身宽体胖的,心胸该更开阔了才是,怎么反倒不容人了呢?这位姑娘也非有意得罪,她毕竟是外头的,不知道这里边的规矩,多说了两句话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何必棍棒相加?留她个好面相,还得几两银子呢。”

九爷见我笑容可掬的,反倒怔了,旋而忿忿道:“安心,你出外几年,胆量见涨啊!怎么?难道你在外有什么境遇,竟与这贱人相识不成?如今见她有难竟然心痛了?”

这人,真像长不大的孩子,一有事,就拼命的竖起全身的刺来,不管谁痛,先戳再说。

“九弟,话,可是不能乱说的。”

跟回的八福晋横了他一眼,冷哧道,我回头不见了十三福晋,心知这里的混乱得早点结束。

悠然一笑,我平淡地道:“九爷误会了,安心与这位姑娘素不相识,如今失了仪的强出头,是不想为了一个微卑之人坏了大家的兴致罢了。要知今日十四贝子府设宴是皇上亲嘱的,本是为了世子的喜事让大家同喜,求个一团和气,十四爷为国出征,若这事闹大了,人人皆知九爷在十四爷世子的喜日子小题大做,岂不大煞风景?”

九爷一时语塞,周遭看热闹的官吏王孙们见一说,知道事闹大了谁也不讨好,一个个顺着黑径溜了,九爷乍然回神,叫人把晕厥了的歌妓拖了下去,看着我讥讽的笑了,“安心,两年不见,你嘴上功夫越发利了,怎么?外头玩腻了?为何又回来?”

他的一双眼眨也不眨,似乎要得到一个合心的答案,我笑笑:“哎,老了,玩不动了,再说,我已经习惯了原有的生活圈子,一走出去,还真浑身不自在,与其心惦惦,不如对厌厌,九爷,你还别说,几年不见,我是真的想你们呢!”

“你——”

九爷不防我用戏谑的语气说出这般话,一时怔了,旋即大笑,声音里有了一丝嘲弄,“别的女人是柔顺的绵羊,安心你却是噬人的猛虎,这种误导他人的话,你还是跟别的男人说去,我,可不想成了被生吞活剥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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