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梁垣雀说着就这么走进了屋子,屋外沈月欣还在闹,雨燕和庄佑杰一个拉一个拦把她堵在了门外。
沈月兰的闺房里昏暗无比,梁垣雀顾不上点灯,掏出一个铜壳的燃油火机照明,迅速把屋子里检查一遍。
屋内大致保持着案发时的陈设,真要谢谢警局那些饭桶们还有这点儿专业素养,只是屋侧的窗户被关死,窗下有一张踢倒了的高腿花盆凳,凳旁是一滩干竭了的血迹,兰小姐的尸体就是在这个位置被发现的。
啧,要是能看到尸体就更好了,但这事儿有点难办。
沈月兰毕竟是个有头有脸的大小姐,且沈家也没有这么开放,不能叫姑娘死了还让人观看的,因此,连警察局里都没留下一张关于尸体的照片。
梁垣雀又把屋内的所有物品大致查看了一下,感觉墙角里的矮盆栽位置不太对劲,可能它原本是放在那张花盆凳上的。
可这怪就怪在,花盆凳被翻倒在地,它却稳稳地待在地上。
屋外的吵闹声远去了,庄佑杰壮着胆子悄悄地走了进来,“梁先生?”
“嗯。”梁垣雀回应了一声。
“有什么发现吗?”庄佑杰顺着声音凑到他跟前。
“发现了一处不合理,还有……”除了盆栽之外,梁垣雀还隐隐感觉这间屋里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却一时间无法确认。
他捏着下巴,绕着房间中央的圆形桌几转圈,终于又发现了一处不对劲,他猛地掀开被蕾丝盖布盖住的茶盘,里面摆着一只小巧的茶壶和三只品杯。
这是一套简易的茶具,只有壶跟品杯,这下连庄佑杰都发现了不对,“怎么只有三只茶杯?”
“有人拿走了一只,”梁垣雀似是自言自语,“为什么?”
一般情况下,再简易的成套茶具最少也有四只品杯,不过有些生活一般的人家根本凑不齐一套茶具,所以品杯的数量也就不定,可沈家这样的大户人家,肯定没有给大小姐使用“凑活”茶具的道理。
“为什么?”庄佑杰咀嚼了一下他的话,以为他在问自己,便懵懵的说“你问我啊?”
梁垣雀闻言又送给他一个不要钱的白眼,随即蹲去了血迹前开始观察,他认真起来的气场让庄佑杰有些害怕,便不敢再言语。
良久,梁垣雀站了起来,还扶着额头踉跄了一下,庄佑杰迎了过去,不料他一头栽进他的怀里,呼吸急促。
“你怎么了?”庄佑杰今天已经受了太多的惊吓,心脏都快承受不起了。
“把案发当天二小姐撞见的情形仔细跟我说说,再就是去打听王顺的消息……”梁垣雀大喘着气儿跟庄佑杰交代。
“您您您,您慢点!”庄佑杰搂抱着他,不知所措。
“还有…还有……”梁垣雀的气息越来越急促,好像马上就要背过气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