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家丁们见付探长身上穿着警局的制服,一时间不敢再嚣张,一个个地都闭嘴了。
只有一个衣着看上去高档一些,应该是管家的人物定了定神,走上前来冲着付探长行礼,
“探长,你不来我们也要去找你,有贼人闯进我们府里,伤了我们老爷,警局可得给我们做主啊!”
梁垣雀则是隐在人群之后,他不忍心头发花白的老妇就这么淋在雨中,可他现在手里也并没有伞,只能俯下身来把老妇搀扶起来。
老妇双眼空洞,任由梁垣雀拉扯,一副失了魂魄的模样,不知道是被惨不忍睹的死尸吓坏了,还是陷入了过度的悲伤。
梁垣雀怕她听不见,附在她耳边称自己是警局的人,有什么话可以跟自己讲讲。
听到“警局”两个字,老妇眼神中的迷雾短暂地松动了一下,但她依旧没有做出回应。
直到梁垣雀又说,“我们就是来调查黄家的,您有冤屈尽管讲就是了。”
枯槁的老妇终于有了反应,她浑浊的眼神颤动着,嘴巴缓缓地长大,最终挤压着干枯的喉咙发出一声嘶哑的哀鸣。
“我有冤,有大冤呐!”
因着梁垣雀他们到来而短暂安静的人群重新爆发了议论声,很多人开始帮着老妇喊冤。
雨越下越大,厚重的雨幕逐渐的模糊了一道道人影,但周遭的人一个都没有离开,他们矗立在这里,为今天的老妇喊冤,也是在为昨天和明天的自己喊冤。
这座看起来繁荣又发达的大城市,其实暗地里藏污纳垢太久。
老妇尖厉的嗓音和人群的声音惊动了府门前正在交谈的管家和付探长。
管家刚刚面对付探长时还是一脸憨厚的笑,紧接着转向老妇时就变成了一副标准的凶神恶煞,
“死老婆子,别在那里瞎叫唤,探长马上就把你抓进局子里去!”
“别以为你儿子死了这事儿就能了结,他死了你这个当娘的得替他担起来!”
看来,梁垣雀猜得没错,眼前这个老妇就是地上那具尸…呃,那个男人的母亲。
听到要把她抓进局子,老妇的表情又怔住了,她没有看管家,而是放远了目光愣愣地看向付探长。
又突然一个转头,瞪圆了眼睛面对梁垣雀,眼底深处除了惊异之外,更多的是怒火。
这个该死的管家还真是鸡贼,三言两语就把自己拉进了他们的阵营,还成功转移了民愤。
付探长狠瞪了管家一眼,把自己的声音拔高,保证所有人都能听见,“放你妈的屁,是老子办案还是你办案,再他妈乱说话就先治你个造谣罪,你先进去待着吧!”
付探长表现出的态度可比苍白的解释要有用得多了,民众开始相信,起码这会儿,这个狗头警察不会当着众人的面儿胡作为非。
梁垣雀还在雨幕中搀扶着老妇,周遭离得比较近的几个人看他面善,七嘴八舌地开始询问他,“哎,小兄弟,你也是警局的人吗?”
“小兄弟,你们做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