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看到这张照片,庄佑杰才突然想明白一件事。
他自以为已经参与过两起情节重大的案件,觉得自己高低也是有过办案经历的人。
但其实,事到如今,他连尸体都没见过。
梁垣雀捡起了照片,拍了拍上面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尘土,放进了口袋。
这时候,大爷也煮好了第二碗馄饨,梁垣雀伸手接了过来,庄佑杰因为中午吃过了,这会儿并不饿,所以说,
“啊,我不用……”
他话说到一半,就看到梁垣雀把碗放到了自己面前,一边用勺子搅动一边看向他,
“你说什么?”
庄佑杰愣了一下,“算了,没事儿。”
梁垣雀看着庄佑杰惊魂未定般的神情,“你害怕?那你现在还打算参与这起案子吗?”
“我……”庄佑杰眼前有浮现出了刚刚看到的尸体的模样,心里一阵翻腾。
梁垣雀看着他的模样心中了然,“那行,待会儿我送你回康沟乡,你找个旅馆住一晚,明天坐火车回去吧。”
一说到火车,庄佑杰想起了自己一路走过来是多么的“艰辛”,又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被梁垣雀认可,觉得自己就这么回去未免显得太怂了。
于是他努力的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学着之前见过的梁垣雀的动作摆了摆手,“说什么呢,一具尸体而已,我怎么可能害怕。”
他的心理活动表现的太明显,阅人无数的梁垣雀早就看穿了他的想法,不过既然他这么说了……
梁垣雀只挑了挑眉毛,什么都没有说。
反正他觉得自己也该找个帮手了,庄佑杰既然这么积极,就留下他呗。
于是梁垣雀一边吃馄饨,一边给他讲起了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这个寨子所处的位置很神奇,梁垣雀在来之前就打听过了,这个寨子自称“答拉速”,是“水波”的意思,所以相邻的罗船水镇的人们称呼它为,“水寨”。
水寨跟罗船水镇之间的分解并不是河道,而是庄佑杰看到的那一条白线,也就是白线以北,包括罗船河在内的地区都是罗船水镇。
在来的路上,大嫂也给庄佑杰介绍了,罗船水镇的一半都是河道,这点跟梁垣雀说的是一个意思。
水寨是一个很封闭的寨子,他们那里男不许外娶,女不许外嫁,以前都不跟对面镇上的人来往,近几年来才逐渐的对罗船水镇开始交流通商。
但从寨子里出来的人依旧很少,一般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他们自称是在寨子里担任采买的工作。
这个神秘的水寨,不许族人外出,自然也不许外人进入,也是在前几年,这样的情况才有所改善。
如果有紧急情况,或者有他们寨子里的族人带着,外人是可以进入的。
梁垣雀给庄佑杰看的死者,两个月前就是这样进入水寨的。
死者名叫王明,今年才二十岁,是一个辗转各地的打工者,他在多年流连之中积累了很多见闻,慢慢的培养起了才气,成了一个流浪诗人。
他一边打工,一边写诗卖给报社,渐渐地也有了些名气,赚的钱也比从前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