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庄少爷,你进来一下。”梁垣雀在房间里叫他。
“啊?”庄佑杰愣了一下,只好硬着头皮往里面走。
他刻意地移开目光,让自己不要去看去想地上的那具尸体,心里就没有那么害怕。
梁垣雀见他走过来,就对他说,“你闻闻房间里的气味,有没有很奇怪的感觉?”
庄佑杰闻言,抽着鼻子使劲儿闻了闻,
“就花的味道呗,不过这么多花的香味掺在一起,确实有点奇怪。”
“你觉得味道浓吗?”梁垣雀又问。
庄佑杰闻着问道,仔细感受了一下,“要说浓的话,应该也算不上浓,毕竟都是花朵天然的味道。”
他边说着,边在房间里小范围地转了转,果然,在距离摆花比较近的地方,才能更清楚的闻到味道。
梁垣雀听了他的感受反馈,拍了拍他的肩膀,“干得好,阿驴。”
“嗯,那我……哎,等会儿,你叫我什么?”
庄佑杰在身后气的调教,梁垣雀根本就不理会他,心中更坚持了自己的判断。
梁垣雀这个人,从小鼻子就很灵,所以对味道的感受要超乎常人。
以前在师傅身边的时候,他师傅常常从箱屉里扯出一件很久没穿的衣服,让他通过味道判断这件衣服上次穿完有没有洗。
当然,一般情况下都是没洗的,梁垣雀常常被陈年汗味儿刺激得直想吐。
在他身体出现异样之后,他灵敏的嗅觉其实一直在下降。
不过现在跟庄佑杰一对比就能看出,即使他的嗅觉已经出现了下降,但也是要比普通人强一点的。
因为他在这个房间里闻到的花香很浓烈,而在这些花香之后,似乎还隐藏着一些其他的味道。
但因为房间里到处都是花,他一时之间难以判断味道的来源。
那就只能先把目光放在尸体上了。
他没有顾忌身后的喋喋不休着宣泄的庄佑杰,直接一把掀开了盖在尸体上的被单。
尸体就这么突然的出现在眼前,庄佑杰吓得后退了一步,但好歹是长进了,没有叫出来。
这是一个看上去只有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全身无明显外伤,闭着眼睛安安静静地躺着,乍一看就跟睡着了一样。
梁垣雀把手放在了他的脖子处摸了摸,不仅是软的,甚至还带着一丝热意,人是刚死不久。
如果他们早一步到的话,也许还能救他一命。
梁垣雀看着小男孩的模样叹了口气,抬头询问门外的家丁,
“你们少爷是突然暴毙的?”
“是。”家丁点了点头。
“那他死亡之前有什么奇怪的表现吗?”
“这……”家丁皱了皱眉,“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把照顾少爷的嬷嬷叫来问问吧!”
梁垣雀摆手示意家丁赶紧去叫人,自己则继续查看尸体。
他拿起尸体的一只手,小手软乎又细嫩,应该是没接触过什么刺激性的东西。
一般情况下,尸体身上没有外伤,又是突然暴毙,基本上就可以考虑毒杀跟急病这两种可能。
这小少爷白白胖胖的,看上去不像是有病的模样。
此时是夏天,尸体穿的衣服比较单薄,梁垣雀一拿起尸体的手,尸体身上的衣袖就滑落了下去,露出了一截手腕。
梁垣雀看着手腕皱了皱眉,捧到眼前仔细地观察起来。
这小孩白胖的手腕上,有一片奇怪的红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