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割下尸体的头颅,通常情况下有三种原因。
一是旧时候一些赚赏金的杀手,切下头颅来带给自己的雇主,以证明自己完成了任务,从而拿到赏金。
这种情况不单单是只拿头颅,有些人也会切下手脚,或者身体上能证明身份的部分。
二就是有人在杀人之后,不想让人认出死者的身份,就把最能直接证明身份的脑袋切下来带走,这样后来人调查起来就很困难。
还有一种,就是比较符合如今他们遇到的凶手的思维方式了,那就是报仇。
常言道,冤有头债有主,很多出于报仇的谋杀,都会通过带走对方头颅的行为来表明自己的态度。
但,假如腌菜缸子里的真的是林老爷的话,凶手为什么只觉得林老爷跟大少爷是“冤有头”?
讲句并不适合侦探说的话,难道老太爷的脑袋就不值得被砍吗?
还是说脑袋太多了,一时间没法全都运走?
梁垣雀感觉自己的太阳穴有点疼,努力到现在,关于案件还就只有怀疑跟无尽的问题。
他捏了捏眉心,缓解了一下身体的不适,举着玉佛询问小林子,
“这是玉镇的玉矿中产出的料子吗?”
小林子凑上来,小心地瞧了瞧,
“这,这我哪知道啊,我就是个干活伺候人的,从来没去过矿上。”
得,问啥啥不知,要他有什么用。
随着烈日的灼烧,梁垣雀内心升腾起一股烦躁,他摆了摆手,也不想再查看第二任大少夫人,就对小林子说,
“先埋回去吧。”
小林子没有动作,定定地看着他手里的玉佛,
“先生,那个玩意儿不放进去吗?”
“这玩意儿上有邪气,我得调查调查,就不放回去了。”梁垣雀说着,把玉佛收了起来。
“可是,老夫人……”
小林子又想搬出老夫人来压他,梁垣雀直接用粘着泥的手捂住了他的嘴,
“我说啥就是啥,有任何问题我去跟老太太解释,你照做就行,听懂没?”
梁垣雀要是刻意想压制一个人,就很少有人不怵他的气场。
更何况这会儿的他由于疲累和不适,内心烦躁不堪,周身像是散发着一团看不到但又难以忽略的黑气。
小林子本来觉得他应该是个挺好说话的人,这会儿被他的转变吓住了,乖乖点头照做,再也没有反驳。
而他这种抑制不住的不快也让庄佑杰看在了眼里。
他知道自己会在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异常暴躁,所以也觉得此刻的梁垣雀内里绝对要比表现出来的更难受。
好几次,他都想劝他要不就走吧,他想先带他去医院。
但他知道阿雀是一个对办案很执着的人,这个案子已经开始了调查,想要中途让他抽身,可能性很低。
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解决案件,庄少爷这会儿真的蛮讨厌自己的无能。
虽然有进步,但也太缓慢了,等他能跟上梁垣雀的思维,估计梁垣雀都得到了儿孙满堂的年纪。
小林子去回填了,梁垣雀又找了个阴凉处歇息,从山坡上往下望去,山下已经没有多少人了。
庄佑杰也凑了过来,轻声地问,“这几天怎么没看见你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