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白。”大雷翻开储物箱,拿出一部单反相机和一个双筒望远镜,“我们现在是去当狗仔吗?”
“没错,”邵乐拿过望远镜看了看,“嗯,还不错,记得注意阳光,相机和望远镜都是一般的东西,如果光线发生变化,镜头的反光会很明显,一旦被发现,等待我们的就很可能是全城追杀。”
“是!”
马赛老港口。
邵乐把车停在一个露天停车场里,观看着远处的老港口酒店出出进进的人群。
午后的阳光和煦而温暖,甚至透露出一丝夏天的炎热。
一个踩着滑板的年轻人,年纪大概十七八岁,穿着黑色的短袖t恤、灰色工装裤、黑色的板鞋,双脚带着板来了一个漂亮的起跳,然后又左脚踩板,做了一个豚跃的动作,在空无一人的停车场上自由畅行。
因为贴了反光贴膜,所以邵乐和大雷大大方方地坐在车里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还有多久才会来?”大雷把望远镜拿下来,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
“快了,”邵乐看看表。
“嘎崩——”
外面传来一声响,刚才还在玩滑板的小伙从背包里抽出一支五十公分的小撬棍,撬开一辆车的后备箱,翻找着,然后骂了句脏话踩着滑板奔向另一辆车。
“这笨贼还真嚣张啊,”大雷啧啧地,“大庭广众地就这么撬啊?”
“管他呢,别撬到咱们这儿来就行,”邵乐不在意地继续观察,“像这种小贼马赛不知道有多少。”
“阿拉伯人?”大雷闲着无聊,开始没话找话,猜起人种来。
邵乐移开望远镜看了一下,“吉普赛人,法国叫波希米亚人,欧洲的流浪民族。”
外面的滑板男青年瘦瘦高高的,深色的卷发,黑白分明的眼睛,他在一辆车里拿到一个黑色包,翻出一台笔记本电脑以后,呵呵笑了起来,藏在背后的背包里哼着歌走了。
“你怎么知道啊?”
“长脸有点方,脸形上宽下窄,下巴有点尖,”邵乐心不在蔫地回答,“不过也不一定准,他们长期处于流浪状态,血统因为居住国家不同也比较杂乱,不过大体上是这样的,还有就是他刚才吹的口哨是一首吉普赛童谣,来了——”他突然叫。
大雷马上拿起相机。
快门里两辆奔驰车从港口里开出来,开到酒店门口停下来,车上除了下来几个警卫以外,就是一个胖的像啤酒桶一样的俄罗斯男人,差不多有快六十岁的年纪,头顶早已经秃成了地中海,仅存的几络灰白色的头发迎风招展,鱼泡眼里偶尔闪过贪婪和酒色过度导致的无力和衰弱。
“这老家伙就是诺顿?”大雷咂嘴,“艹了,一副要挂的德性,别还没等咱们动手就马上风了吧?”
“我可不想等到他死掉,”邵乐冷冷地说,“我很忙,没那么多耐性,这家伙的警卫怎么这么少?”
“是啊,”大雷拿相机又拍了几张以后,看他已经消失在酒店大门,收起了相机,“连你都知道法国很危险,他怎么反倒弄那么几个摆设在旁边,要是有狙击枪的化,基本上一颗子弹咱们就可以回家吃饭了。”
“嘎崩——”远处又传来撬后备箱的声音,还是那个吉普赛男青年。
不过这回他的好运气到头儿了,一个壮汉突然打开车门跳下来,紧赶几步一个飞踹,把踩着滑板没逃多远的小伙子踹倒在地,接着就是一通暴踢。
年轻人的挨打经验很丰富,很快护住头脸和要害,一声不吭地任由他打骂。
可能也是觉得打一个没有还手之力的小贼没什么成就感,又或者有要事在身,大汉踹了几脚就恨恨地吐了口唾沫又回到车上了。
“拍到了吗?”邵乐问旁边的大雷。
大雷晃晃手里的相机。“拍到了,马的,难怪那老家伙身边没人,赶情真正的警卫都在暗处。”
“先回去查查看吧,”邵乐冷笑,“狗日的,老子想要你的命,就是你他马藏地里也把你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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