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双面雕花实木真皮四人沙发,邵乐终于见到他“日思夜想”的人。
桔子皮一样皱着的脸,苍白的皮肤上布满老人斑,因为剧烈咳嗽变得涨红的脸色,高高的鼻梁很符合高卢人的特征,但是银白的头发又有点儿像雅利安人,胳膊上粗重灰黑的汗毛又有点儿像俄罗斯人,一米六五的酒桶身材又更符合科西嘉人的特征。
“于贝尔.勒内,”邵乐虽然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和,可还是露出颤音儿,“你的诚信对我来说就像狗屎一样臭不可闻。”
那张脸的主人总算从咳嗽中喘过气儿来,他仰头看向这个貌不惊人表面看起来怎么也是无害的亚洲人,“我知道你是怎么看我,所以当初我们在握手的时候你就在我的身上做了手脚是吗?”
“你终于猜到了是吗?”邵乐脸上露出嘲讽的笑。
于贝尔也仿佛如释重负,“谢谢你告诉我答案,从去年我就开始发病,先是咳嗽,然后全身无力,呼吸困难,去过很多医院,也试过全世界很多稀奇古怪的巫医,都没有好转,最终一个英国唐人街的推拿师傅跟我说,这可能是点穴造成的伤害,但是具体怎么解只有当初点穴的人才知道。”
“第一次跟你见面老子就看你不爽,即然有人挡着不让我杀你,做点儿手脚让你难受总是可以的。”邵乐说着把眼睛挪向壁炉旁边一个像是狗窝的柳条篮子,里面一个穿着白色睡裙的小女孩儿安静地睡在里面,粉色的肌肤配上艺术品一样的五官,就好像一个完美无暇的芭比妹妹。
“你还是那个样子,一点儿不懂得宽恕,”勒内咕哝了一句,看着木头茶几上的威士忌酒瓶,终于忍不住伸手去拿起来,往杯里倒了一杯。
“宽恕是给好人的,”邵乐坐下来,隔着一米多远,枪依然指着他,“你不是好人。”
“呵~”于贝尔苦笑,他端起杯抿了一口,但是刚一咽下去,马上又开始剧烈咳嗽起来,咳了几下之后,一口血吐在酒杯里。
邵乐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儿,不为所动。
于贝尔有点儿心疼地看了一眼杯里的酒,还是把它倒进壁炉里。
“忽——”火苗又窜起老高。
“回答我的问题,”邵乐平静地开口,“兴许我会改变主意给你解穴也说不定。”
“你会这么好心?”于贝尔眉头一扬,显然是不信,但是濒死的状态让他还存了那么一丝侥幸。
“我把当初你对我们常说的那句话还给你——你可以赌一把!”邵乐没觉得自己多残忍,甚至有点儿爽,相比这老家伙以前对他的伤害,他甚至觉得今天他的表现还是太善良了。
勒内的脸又有变红的趋势,但是他还是很好的忍了下来,“好吧,你赢了,”他的脸上又洋溢起自信的神采,“本来我也没想把秘密都带到棺材里,你敢问,我就敢说,”接着他咆哮道,“对于一个要死的人来说,还有什么秘密是不能说的呢?”
“算你识相,”邵乐冷笑,带着些许急迫问出了他最想问的事,“那么,第一个问题——当初为什么出卖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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