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庆马上给了自己一嘴巴,“我的错!该打!组长你知道我的,没恶意。”
“他就是嘴欠,欠抽!”旁边魏中华边说边抽出一根中华烟正要点上。
“哎!不许抽烟!”法医陈丁生马上制止他,“忍不了你就回你办公室抽去。”
“哦,不好意思啊——”魏中华悻悻地把烟收回去,干咽了一口唾沫,却没有离开去过烟瘾的想法儿,还有三四个同事坐在一边的凳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就好像重案组成员全都改在法医停尸间办公了。
“唉——”于海涛没有过份责备他的手下,“都忍忍,等烈士家属回家再说,咱们领导都在上面招呼他们,再加上记者,要是知道咱们在哪儿,就得没完没了的应付他们,一句话说的不对引发什么冲突就有的烦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搁谁也受不了,”魏中华悲从中来,“尤其是于树林,家里就他一个顶梁柱,还有一个有自闭症的女儿,老婆的身体也一直不好,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那点儿抚恤金真不够干啥的。”
“你认识?”张永庆问。
“一块儿上的警校,”魏中华沉痛地看着躺在那儿已经冰冷的战友,“他爸我爸当初都是一块儿的管片民警,小时候就连打架都是互相依靠,再有一年他差不多就能进刑警队了——”
张永庆掏兜,把裤子里皱巴巴的毛票儿掏出来,想想又揣回去了,从上衣兜里翻出几张一百的,也没数,就塞到他手里,“帮忙捎过去吧,别嫌少,你也知道我的家底儿。”
魏中华无言地收起来。
其他同事看到,也都开始你一百我几百的凑起钱来。
于海涛也掏出兜里剩下的钱,一块儿塞过去,“中华,想开点儿,案子还得办,监控有发现吗?”
“没有,根据现场堪察只能推断是一辆大型货车”魏中华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从它靠近收费站的时候监控就全都不好使了,净是雪花儿,当时收费站的收费员正在整理帐目,啥也没看到,路过的车辆也没有人看到什么,所以十有**是以货车为掩护在路基那个方向动的手。”
陈丁生也从铁皮柜里翻出些钱交过来,听到这话,想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地问,“是全都是雪花还是能看到图像只是有雪花看不清楚?”
“有图像,但是因为有雪花完全看不清楚。”魏中华回答。
于海涛感觉有戏,“老陈,有办法?”
“有一种技术我在内部刊物上看过,美国那边的,说是可以把雪花都排除,还可以把图像进行背景和明暗增强,突出人物面部特征。”
“美国?远点儿吧?”张永庆说。
“咱们国家也引进过,只不过它对硬件设备要求很高,而且很费钱,”陈丁生说,“到目前为止,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部门有,据我所知,国土安全局就购买过,而且可能对这种技术的使用比较成熟,经验也很丰富。”
“国土安全局?”于海涛苦笑,“咱这儿人家看不上,根本没有分局,别处的衙门口太大,咱们也靠不上前儿啊。”
“我倒是可以去试试,”陈丁生说,“在亮南的国土安全分局我有一个老朋友听说混的不错,就是很久没联系了,反正都是公事,三条人命啊,有一点儿可能也要努力一下,要不光靠现有的线索破案,可能性不大吧?”
于海涛心知他说的没错,“那就麻烦你了老陈,掌握的东西实在太少了,要是上级再搞出什么限期破案的命令来我们可就被架在火上烤了。”
“试试看吧,你们可别到处乱说,”陈丁生叮嘱他们,“国土安全局规矩大,别事儿没办成,再把老兄弟连累了,那我就是罪人了。”
“放心吧,老陈,都是为了案子,能有什么事儿。”于海涛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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