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乐把她的话拣重要的翻译给大雷听。
“头儿,不太对啊?”大雷看出了问题,“这么大一片地,看守这么少也就罢了,怎么保镖也这么少啊,那土豪胆子就大成这样儿?”
“马的,这事儿是透着邪性,”邵乐也觉得不对劲儿,“喂,智慧,房子周围有监视器吗?”
“监?视器?不懂,”小丫头摇头。
邵乐顿时有些无语,监视器是外来语,朝鲜语里就算有对应的词汇,也是专有词汇,这样一个小丫头哪可能知道那东西长什么样儿。
“来不及了,大雷,先到林子边上观察一下,确认外面无异常咱们就先想办法冲进去,”邵乐想了想,马上制定了一个不是方案的方案,“尽量不要让外面的看守发现,马的,大雷你离我远点儿,这身上的尿味儿真他马恶心!”
大雷嘿嘿地笑,“我也没办法呀,那个酒鬼正好站我脑袋边上撒尿,马的,我上哪儿说理去!”
“智慧,留在这儿,”邵乐跟这个女孩儿说,但是想想还是不靠谱,就又把绳子拿出来,“不好意思,委屈你一下,要是一会儿我们行动成功了就想办法再把你带走。”
朴智慧听话地背起双手,“能把我妈妈也带走吗?”她哀求。
“靠,还有妈妈,多大岁数,叫什么名字?在哪个方向?”邵乐在她背后给她绑绳子,随口问道。
“李恩淑,37岁,在北边方向的树林,”女孩儿说,“她很好认的,跟别人都不一样。”
“也像你一样漂亮吗?”邵乐笑着问。
女孩儿有点儿害羞地低下头。
“那你多大?”邵乐追问。
“十六岁。”朴智慧轻声回答。
“我救你妈妈出来,有什么好处?”邵乐“市侩”地谈开了条件。
女孩儿的脸变了,她想不出可以给他什么,“我~我没有钱。”
“哎呀,那可就难办了,”邵乐“为难”地说。
女孩儿的眼睛里泛出泪花。
“憋回去!”邵乐命令道。
女孩儿咬着嘴唇忍住不哭。
邵乐把绑住她的绳子又松开了,扣着她的双肩,看着她的眼睛,“我可以答应你把你妈妈也救出来,可是你得保证,不要出声,只要出一点儿动静,你会死,你妈妈也会死,以前一定也有人逃出去过吧?他们的下场你还记得吧?”
其实邵乐不知道以前是不是有人逃出去过,不过看到智慧脸上恐惧的神情,他知道多半是有的,下场也绝对不会好,这种杀鸡给猴看的把戏虽然老套,但是总是很管用。
捆一个活人在这里有利也有弊,因为不能动,所以一旦有人意外接近,一定会发现她,可以自由活动就可以随时进行移动躲避,缺点也显而易见,很可能弄出动静儿更早被人发现,不过本来就没有万无一失的计划,从女孩儿的眼神里可以看出她说的是实话,她的确有个妈妈,感情还很好,也许看在她妈妈的份上,她会知道该怎么做。
再次来到树林边时,邵乐伏在大雷身边,“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大雷把望远镜递给他,“一切正常,监工们因为天热都躲到林子里去了,不管多松懈,他们一定会把大部分精力放在林子里,主楼一楼阳面儿一共十二个窗户,全都关着,二楼有三个窗户是开着的,有窗帘,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从被风偶尔吹开的缝可以看到里面的家具,但是没有人活动的迹象,西边是一溜彩钢板搭的工棚,没人,门窗都关着。”
“应该是他们在城里还没回来,”邵乐一边观察一边回答,“真他马奇了怪了,他们再怎么罩得住也不能这么嚣张吧?人太少了呀!”
“现在就进去吗?”大雷问。
“进!”邵乐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于是果断下令,“一楼大门旁边二楼窗户,从一楼罗马廊柱爬上去,能行吗?”
“没问题!”大雷也果断回答。
“好,走!”
两个人像疾风一样快速冲出树林,暴露在没有任何遮蔽的草地上。
让短跑运动员都要惭愧的速度和暴发力,不是胜利与失败那么简单,很可能是生存还是死亡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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