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涛看着这个还有点儿稚气未脱刚刚成为女人的女孩儿,抓住她的手,“你呀,邵乐认识很多像我一样的人,知道为什么他唯独跟我交情最好吗?”
看到小童的注意力又被调集起来,陆涛却突然说起不着边际的话来,“我父亲,你的公公陆一鸣,是我的老师,他在我学习经商的第一天跟我说过这样一段话,在这个世界上,要想在商海搏杀中登上顶峰就必须成为三种人其中的一种,第一种——”
他扳起小童的一根手指,“用棍棒教出来的,他们大都出身市井,背景复杂,往往先黑后白,或者亦黑亦白;第二种——”
他又扳起小童的第二根手指,“是用嘴教出来的,我们喜欢叫他们学院派,大都理论知识丰富,随便找一个都是可以带博士生的导师级人物;第三种——”
他接着扳起小童的第三根手指,“是不用教的,比如我,比如邵乐,你知道你属于哪种人吗?”
“哪种?”童忆梅好奇至极。
陆涛的眼睛里再次闪过失望,“你哪种都不是,今天算是我最后一次跟你说跟工作有关的事情,小童,你要想今后有一份属于自己的事业,保住你父亲给你的这份家业,不至于事事都依靠我,你就必须成为第三种人,没有其他选择。”
“要怎么样成为第三种人呢?”童忆梅好像听懂了前两种,却对第三种人完全没有概念。
陆涛的眼中已经掩饰不住失望之色,“小童,咱们做个约定吧,你要是还想跟我白头偕老,就做个三年之约,三年之内你要是连第三种人是什么样的人都弄不懂,就把你全部的事业交给我,自己安心做个家庭妇女,相夫教子吧,要不然我们只会渐行渐远,说不定哪一天我还要出席你的追悼会,那不是我想要的。”
童忆梅有待反驳,这时陆涛的手机却响起来。
陆涛轻轻拍了她一下,终止了对话,从桌上拿起手机。
“喂?哦,教官,什么事儿?”
听过邵乐的话后,陆涛的神色凝重起来。
“陆长亭已经出局了,”他严肃地说,“在没有阻止我的婚礼以后一切就都结束了,但是接下来他惹了你,这就是他咎由自取,我们不会为了他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我不会,我的兄弟们不会,我的父亲更不会,这一点我可以保证。”说完他挂上了电话。
“邵乐要杀你的亲大哥?”童忆梅再次跟不上他们的思路,“你怎么能无动于衷呢?”
“你知道从我出生以后一共经历过多少次暗杀吗?”陆涛反问,接着说道,“一共11次,加上这次是12次,你知道那手枪离我们多近吗?只要扣动扳机,子弹会把我们全都打穿。”
“是你大哥?”小童吃惊地捂住嘴。
“光我自己能查到的就有8次跟他有直接的关系,”陆涛拿起茶壶惬意地喝了一口,“我不是属猫的,这么多年我没出手,什么情分都还完了。”
童忆梅没有说话,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他也曾提起这些事,只是当时他只是觉得恐怖,却从不曾想过有一天这样的事会发生在身边。
“我二哥去了香港,三哥在美国,”陆涛放下茶杯,站起来看向外面,雾已经渐渐散了,“你以为只是因为他们想各奔前程?那是他们想活命,留在这儿就得跟大哥争家业,身首异处,横尸街头,几百亿的积蓄,哪容得什么亲情善念啊——”
“你父亲都不会管吗?”童忆梅被如此残酷的竞争吓坏了。
“他?”陆涛冷笑,“他是第一种人,读过古代史你就会明白为什么他会这么做,最是无情帝王家,众子争宠夺皇位,杀兄弑弟宰老爸,不这样怎么出一个掌管天下的霸主。”
小童打了一个冷颤。
“但是我不会这么做,”陆涛拿起茶杯,当酒一样豪气地喝掉,“因为我是第三种人,第三种人才不会用这种老掉牙的下作伎俩,施小雅也是第三种人,邵乐也是,还有很多很多,所以小童,多努力吧,不然跟不上我们的脚步,你会被淘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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