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乐三人从袭击孤儿院开始就每隔四到八个小时搬一次家,生活作息早已混乱,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下一秒钟可能会在哪儿落脚,他们的敌人又怎么会知道呢?所以偶尔有人查到他们曾经住过的地方时,得到的都是类似的答复,“他们来过,刚走,你们要是再早一点儿没准儿会碰到……”
中国亮南。
夏伟在隔间里透过玻璃看着审讯室里刚抓来的人。
“你叫谢阳,男,24岁,无业——”审讯官是个经验丰富的人,白胖的像块白面包一样,脸也像圆面包一样,和善,但是无框眼镜背后的眼睛是一双不属于中年胖大叔应该有的犀利寒光,洞彻人心的那种。
“我不是无业,我是个黑客,”谢阳的头发很长,用发胶抹过,杀马特造型,凑近一闻还有股怪味儿,眼睛无神,长年熬夜除了让他有浓重的黑眼圈儿以外,附赠不健康的惨白脸色和没有血色的干裂嘴唇。
“哦,黑——客,”审讯官托着长音,对他自报的身份表示不屑,“那我也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李居安,国土安全局驻亮南分局审讯室副主任,黑客同志,知道为什么把你请到这儿来吗?”
“我是黑客,不是同志,”谢阳好像受到污辱一般,涨红脸分辨,好像同志这个称谓曾经给他带来很大的羞辱。
“好吧,黑客,”李居安在纸上写着什么,“你可以继续在称谓上跟我纠缠,但是我要提醒你,再有不到14个小时,我们会以涉嫌进行恐怖活动、破坏国家安全的罪名对你进行起诉,你将面临最少十五年的监禁。”
“我没有——”谢阳急了,“你这是污蔑,我要求见律师!”
“冷静,黑客,”李居安摘下眼睛,可以伤人的眼睛盯着他,“你是个黑客不是吗?那你更应该熟读法律,你涉嫌从事恐怖活动明白吗?根据国家安全法反恐特别条例,你不享有任何普通犯罪嫌疑人应当享有的权益,包括请律师,14死,5重伤,两个家庭全家都死了,被炸弹碎片炸的血肉模糊,还有更多的家庭终生都活在失去亲人的痛苦中,这些你都要负责,知道吗?祝你在监狱过的愉快,黑客!”
李居安说完就收拾起卷宗,看来是不打算跟他浪费时间了。
“我~我不知道会这么严重~~~”谢阳慌了,“他们就是让我在交警指挥中心的通讯光缆上装个无线接收器,我没想到会玩儿这么大——”
“是谁?”李居安又坐下来,他“不耐烦”地问,“最好赶紧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快中午了,我要回家给老婆做饭。”
“上个月15号,我在脸书上上传了一段源代码,有国外的一个人出了很不错的价钱要求购买,我们谈的很愉快,后来成了朋友,我们都有共同的爱好,后来他开始跟我讨论电影里的各种黑客技巧哪些有可行性,要怎样才能做到,他还给我展示了在美国的几个地方做过的实验,我很羡慕,就~就也想试试,可他说那对我来说太难了,我不服气,他就说可以从控制交通灯这最简单的技巧开始……”
谢阳一一叙述着,李居安表面上“不耐烦”加各种“烦躁”,实际上旁边三脚架上的dv正把审讯纪录上传到战情中心进行实时数据分析,会有心理专家对他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和肢体动作进行去伪存真的辨别。
夏伟在隔间里听着,分析着。
中国拥有世界一流的硬件设施,软件只有三流水平,很多重要的公共设施严重缺乏安全意识,在互联网如此发达的今天,正在面临更加严峻的安全形势,并且随时可能为潜在的隐患付出巨大的代价。
...
...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