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谢谢,哎,老婆,这么一说好像是反了,呵呵呵……"男的先是挠头,然后傻笑。
女的抬腿就是一脚,"没长心的玩意儿!我就够不靠谱的了,你比我还不靠谱!"
男人很委屈,"好嘛好嘛,这回是我错了,这么多人看着呢,给我点儿面子。"
"给什么面子给面子,走开!这回我开!"
女人霸气地推开男人,大摇大摆地晃到驾驶座的方向。
男人一个劲儿跟王聪道谢,"谢谢哈哥们儿,要不是你我们不定开到哪儿去了呢。"
"不客气,"王聪憋笑道,"你们从哪儿开过来的?"
"哎这个--"男的踮脚一看,尴尬地,"这么说来,刚才好像就是左边道上从南边拐过来的。"
"哦,那原路返回吧,"王聪快忍不住笑了。
"叭--"
女人在车上催促。
看着这辆好些天没洗的suv离开,车上的安保全笑了。
赵哥一边笑一边摇头,"唉~大糊涂遇上小糊涂,糊涂到一家子去了。"
王聪却有点儿羡慕地看着那辆车的背影,多好的一对儿啊,怎么自己就遇不上呢。
"好了,下车!"王聪招呼道,"上山!"
"是!"
一行九人排成一排,走下公路,越过排水渠,开始爬山。
很快地,他们就淹没在林海中。
海拔少说一百多米的山也不是那么容易爬的,九个人很快就开始大喘气。
植被不算茂密,可是也不是很稀疏,人工栽种的树下因为长年无人打理,很快被各种荒草和杂木覆盖,山间一条羊肠小道显示着这里经常有安保人员经过,也不可能有别人,周围几公里全是管制区域,所有居民都迁走了。
王聪也不是第一次经过这条小路,所有核电站的安保人员在排班的时候都要走这一条路,即使是体能训练也少不了从这里上上下下,所以这里的一草一木王聪和他的队员不能说了如指掌吧,最起码已经看到厌烦了。
但是今天,王聪从进入树林后,就觉得这里好像跟往常不太一样。
鸟照叫,能出声的虫子也没断过叫声,可是气氛不对。
侦察兵退伍的王聪对类似的环境不陌生,有时候呆的久了就可以觉察到些微的差别和异常。
鸟是在叫,可是叫的有点儿不安,常听鸟叫就可以分辨出来,有陌生人在和没有陌生人在的鸟鸣是不同的,那是一种领地被入侵以后的焦躁感,说不出来,可是能感觉出来。
快爬到山顶的时候,王聪下令停止前进。
队伍停止前进,站在原地,恢复体力,他们是来巡逻的,不是来旅游的,爬上山顶不是目的,山顶是磨盘可以监控的范围,因为植被较为稀疏,他们要搜索磨盘看不到的地方,好在晚上磨盘就可以全线接手,红外线功能可以让那些在天上飞的家伙不放过任何活物的蛛丝马迹,他们只要待命就可以,要不然大晚上也要来巡山,那才真叫辛苦呢。
五分钟一到,王聪一声令下,九个人分成两组一左一右沿山体螺旋向下搜索,这是演练过很多次,也使用过很多次的方法。
"扑啦啦……"
翅膀扇动声突然响起,在山林间回荡着。
"是啄木鸟,"赵哥在队尾说。
王聪擦了一下脑门儿上的汗珠,他刚才被吓到了,队伍一分开,才走了没几步,他就觉得心惊肉跳,可是死活找不到原因。
"次啦~~~"
跟在王聪后面的队员突然脚下一滑,趴倒在地。
王聪一惊之下回头,"哎,林平,你今天怎么回事,魂不守舍的?"
说着他就要弯腰去拽他,这时就听耳边"嗤"地一声,随即右耳垂一热,他下意识伸手去摸,粘粘的,拿到眼前一看--
红色的,是血!
"唰啦啦~~~"
两个人影突然从9点钟方向离他们几米远的灌木丛下站出来,手里的冲锋枪发出密集的弹雨。
"扑扑扑……"
五个人东倒西歪地在弹雨中倒地。
"砰--"
王聪虽然也未能幸免,但是他还是及时抽出了腰间的手枪,只是没有来得及瞄准目标就扣动了扳机。
子弹飞向空中,枪随着主人被击中,甩飞了。
"demn!"一个戴绿色太阳帽的白人走上来,就要朝王聪补枪。
"呜~~~"
刺耳的警报声响起,来自核电站方向。
一个穿红色户外运动衣的身影甩着带点儿自来卷的马尾辫从另一侧持枪跑过来,"你们还磨蹭什么?快撤,再有不到一分钟就会有磨盘到我们头顶,到时候就跑不了啦!"是呱呱叫的美式英语。
"该死的!撤!"白人又骂了一句,跟自己的搭档快速撤离。
王聪的眼皮还在微微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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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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