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观察了一下两点钟方向七百多米远的修道院,又扫视了一遍周围的环境以后,“还真他马什么人都没有,这些警察怎么想的?堪察完现场也不等于一个人也不用留呀!”
“计划改变,”邵乐更改了原本伪装潜伏在野地里的打算,这个时节猫在外面可不是什么愉快的享受,“进修道院,格老子的,有房子住干嘛还在外面受冻。”
于是卡车径直就这么开上了通往修道院的山路。
后面的教堂被炸碎了,可前面的楼基本没受什么伤害,只是后面的一侧窗户全都震碎了,前面面像大门的房间基本没有受损,所以把那辆有点儿破旧的卡车开到北边车库以后,这里除了多出一辆卡车以外,就好像从来没什么人来过一样拿车库里存放的灰色防寒车罩往车上一套,不掀开来只从远处看是怎么也发现不了异常的。
房里的暖气居然还在工作,热水也没有停止供给,几个人轮换着在淋浴间里舒舒服服地洗了热水澡。
伏击做的这么享受,邵乐这帮货也算是第一人了。
楼顶原来的狙击位置重新进驻了两个狙击手,不过这次不是那两个自以为聪明的货,而是更难缠的角色。
邵乐躲在可以遮挡红外探测的迷彩防寒布下,手里的m-24狙击枪就是那天袭击这里的时候从卧在这里的狙击手旁边缴获的。
楼内几个关键位置被设置了视频监控,邵乐偶尔会往左边的笔记本电脑看一眼,上面是14个监控探头拍摄到的画面。
后面的盖板轻微响了一下,邵乐从笔记本电脑上看到是扎哈耶夫。
哲学家以低姿匍匐的标准战术动作来到邵乐身边,背上是一件迷彩雨披他的身上有一股沐浴液的味道,看来是刚刚洗过澡就来了。
“去东边吧,”邵乐说,“这里得有两个人才够,两个小时以后轮换。”
“是!”扎哈耶夫答应了一声,但是没有马上挪过去。
迎着邵乐有点儿奇怪的询问眼神儿,“在克莱佩达的时候,我以为你会让我们中的一个去吸引敌人的注意。”他平静地说。
“哦——”邵乐笑,“一来我不太确定你们会不会真的可以承担这样的任务,万一一声不吭跑路了怎么办?二来嘛,我从不随便牺牲身边的人,我答应杨欣说要救你们,可不是为了让你们去死的,不过你们自己找死我可就管不着了。”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哲学家再次真诚地说,“躺在那个木头箱子里,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没想到还有活命的时候。”
“你是怎么被算计的?”邵乐终于忍不住问,“听伊万说,你是战术专家,能让你掉坑里不容易吧?”
“一次再平常不过的调动,”扎哈耶夫苦笑,“在一个仓库里集合,刚进去就被放倒。想想,大概是因为我在伊万逃跑的时候负责拦截,429米外一个钟楼里,正好赶上有新人婚礼,大钟突然响了,结果手一抖,当时——打偏了。”
“呵呵……”邵乐笑,一切尽在不言中,打偏?开什么玩笑?旁边有炸弹爆炸他都不该打偏,这是狙击手抗干扰基础训练课程。
“再给我两年,”邵乐向他保证,“我把亮南建成一个安全岛,不管你今后想去哪里,觉得无处可逃了就来我这儿,再大的风雨我罩你,不过前提是你别做坏事,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那是咱们这种人最后的一点儿底限了。”
“谢谢!”扎哈耶夫干巴巴地道谢,然后朝东边像蚯蚓一样蠕动。
楼顶再次恢复了平静,只有呼呼的风声。
天上又飘起了雪花,很快变成雪片儿,接着就是鹅毛一样,撞在墙上摔的四分五裂,然后更多的雪落下来。
看那有点儿铅灰色的云,好像短时间内是停不了了。
前院本来就很凌乱的车辙和脚印很快被覆盖。
雪真是好东西,不管多少肮脏,都这么无声无息被隐藏在圣洁的乳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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