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与克罗地亚别无二至的山地,没人觉得这里跟克罗地亚有什么不同。
“该死的,为什么那边可以好好过日子,而这边就非得打个不停呢这看起来也没什么不同嘛,”大雷坐在炮塔里嘀咕。
没人回答他,这谁说的清楚要是能说的清楚,这里就不叫欧洲的火药桶了。
天气也越来越凉了,冬天开始光临这片土地,晚上的时候就是穿棉衣也不会觉得很暖和。
冬天曾经的南斯拉夫也是一个曾经让二战时期的德国兵不愿回忆的伤心地。
所幸这次不用艰苦奋斗,邵乐把自己裹在舒服的防寒睡袋里,听着松涛阵阵,打算进入梦乡。
这是进入波斯尼亚的第三个晚上,从现在开始,公路断了,部队开始行进在比较崎岖的山地中,不得不再次拖延行程,越来越多的掉队。
多数是法国政府派来的少数维和士兵,他们压根就是些从没上过战场的家伙,虽然每个人都是他们部队的“精英”之类的,可是论难侍候的程度,他们直逼总指挥官迈克尔道森,因为在进入战场之后,他们仍然要求按时吃饭,有个家伙居然还要喝红酒,而且非法国的不喝
布雷默终于发怒了。
“要么你们自己滚蛋回法国喝你们的波尔多红酒,要么就绝食,权当减肥了”
感受到德国人“满满的恶意”,法国兵们只好压下满腹的怨气,继续朝前走。
而队伍里的其他佣兵则多了一个可以议论的话题,他们不时拿腔拿调地学着法国人说话,拿他们开涮。
不过这些无聊的闲的蛋疼的事不是今天邵乐怎么也睡不着的理由,他心中的不安感再次提醒他,今天晚上可能不会太平。
既然睡不着,邵乐所性收拾起背囊,看了一眼大帐篷里另外十几个人,把枪提起来走出帐篷。
克罗地亚人毛熊带领着自己的班刚好在轮班巡逻,进入这片山地以后,他也一改往日的大大咧咧,显得警惕非常。
这是一个经历过战火的老兵才会有的反应。
看来克罗地亚也不是随便派了一支部队来,这看起来素质一般的连队也是精英级的饱受战火洗礼的精英。
毛熊跟邵乐交错而过的时候,用手扶了一下帽沿,算是敬礼。
这里是战场,对着长官敬礼不会得到回应,反而会被长官叫住,问他是不是跟他有仇,不然为什么要在附近有可能有狙击手的情况上朝他敬礼。
邵乐也用手抚了一下帽沿。
没有污染的星空就那么罩在夜晚的山林上方,邵乐只望了一眼就忍不住沉醉其间。
好美
他裹紧身上的防寒服,靠在白天坐过的装甲车边,仰头欣赏着星空。
上一回欣赏星空是在什么时候邵乐想,是在非洲吧
想到这儿,邵乐心里又是一阵的抽痛。
一抹流星划过,好像感受到他的痛楚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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