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监视器上的心跳声快起来。
此刻西蒙斯展现了与一般老人不同的毅力,他努力深呼吸,平复着过份激动的心情。
尽管邵乐已经急的快冒烟儿了,可是他还是手支着下巴,带着嘲讽的眼神看着他。
“凌晨4:50分的时候我就醒了,”西蒙斯的情绪平稳下来,“是我告诉本杰明医生不要通知给他名片的那个人,他从美国来这儿,为了追求爱情,可是被一个法国表子涮了,我在他陷入困境的时候借给他一笔钱,安排他到这里工作,还把我一个好朋友的女儿介绍给他认识,他是个很不错的年轻人,现在过的很幸福。”
偶尔在需要的时候给你受伤的手下治疗枪伤和刀伤是吧邵乐心道,你个从不吃亏的奸商
“你说的对,是太巧了,”西蒙斯的嘴唇有点儿干裂,他看向床头柜。
邵乐倒了一杯水,扶住他的头,让他小口喝了一点儿就马上拿回杯子。
“你才醒没多久,喝水要少量多次,”他解释道。
“哦,谢谢,”西蒙斯眼睛里是莫名的光,“要是你不干这行没准儿是个出色的大夫。”
邵乐抬起手腕,指着上面的战术手表。
西蒙斯知道他的意思是时间紧迫。
“约翰佩特洛每次跟我的会面我都录下来了,”西蒙斯说,“这个无耻的没有原则的官僚永远也学不会什么叫诚信,我不得不防,现在到底还是用上了。”
“在哪儿”邵乐自己也忍不住看了一下表。
“我还有个女儿,”西蒙斯的老脸居然又红起来,这让邵乐有些担心,“是我去马赛的时候,跟一个吉普赛女人哦该死的,你那是什么表情”
“哦,对不起,”邵乐赶紧把笑憋回去,但是接着又恶作剧地撩起被往里看,“看不出嘛,你的身体何止是健康,简直棒透了。”
“你还要不要听下去”西蒙斯语气平静,可是看得出来,他生气了。
“好嘛好嘛,”邵乐赶紧正经起来,作了个请的手势。
“六十多岁的时候能有一个女儿是上帝给我的恩赐,”西蒙斯眼睛看着天花板,有幸福的泪光闪动,“可是我不能接她们回来,因为这不合规矩,我会在其他老大面前失去名誉和尊严,于是我在马赛给她们买了一栋房子,可是那个吉普赛女人好像永远也改不了她低劣的种族缺陷,她跟她的吉普赛情人勾搭在一起,居然以此想讹诈我,于是我把他们装在麻袋里,扔进了大海,我的女儿依莲娜,我把她托付给一个受过我恩惠的家庭,他们把她照顾的很好。”
“叫什么名字,住哪里”
“拉瓦利街,玛赛拉一家,那孩子现在已经15岁了,呵呵你要去找她可得小心点儿,她像我年轻时候一样,又狠又狡猾,很难搞定的。”
“我该怎么让她相信我”邵乐问,他看了一眼在窗边的赞恩,他有点儿焦急地指外面。
似乎查房的人已经到护士站了。
“就说他的老父亲想见她最后一面吧,”西蒙斯瞅着邵乐,“把我现在的样子拍下来,她是不是愿意来就看她的了,别伤害她,我知道她最喜欢藏东西的地方,我给她买的房子后院儿有一棵树,在北边的树根处,朝下挖半米左右就能找到了,我交给她保管的重要物品,她都会藏在那儿,一定不会是别的地方。”
“都是些什么东西”邵乐站起身,最后问道。
“与约翰的每一次谈话,”西蒙斯眼中闪过恨意,“还有一些肮脏的交易,马的,想让我死,那就一起吧。”
“看你的样子挺不错的,”邵乐觉得他说话还挺利索,康复的机会挺大,“不用这么歇斯底里吧”
西蒙斯看着他,“要是我还能动,一定会在你嘲笑我的时候朝你的脸上来一拳。”
邵乐无言地跟着赞恩走出去了。
英雄末路,指的就是现在这个时候吧。
刚出来就正好看到一帮白大褂挤进一号病房。
赞恩赶忙跟着走了进去。
邵乐则来到护士站,“萨布瑞娜护士长在吗”他问。
护士站的值班护士指着一号病房,“在那儿,需要我去叫她吗,医生”
“哦,不用了,”邵乐看着这个脸上的雀斑还没褪净的年轻女护士,“赞恩医生让她准备的用药纪录准备好了吗他说让我先带到楼下去,他一会儿再看。”
“好的,医生,”护士把准备好的一摞本子递给他。
邵乐道过谢以后,抱着本子,去赶电梯了。
奥托此刻也终于把审视的目光从邵乐的身上收了回来。
“看来还真是个尽职的大夫呢”他嘴里嘀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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