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有点儿浪费,可是浓浓的爱意在里面,让邵乐觉得温馨不已。
“当当当”
厨房里又响起了锅碗瓢勺进行曲,还有变调儿的歌曲
“咱们老百姓啊,今儿要高兴,咱们老百姓啊吼嘿,今儿要高兴”
17时22分24秒东升村。
中朝边境25公里处。
白老五家刚刚起火。
院子里打扫的很干净,院子外头也扫开好大一片,露出原来的黄沙土地。
因为去老张家打麻将,玩到兴起,等他家老婆拿着笤帚赶人的时候才想起来要回家做饭。
老伴儿去二道岗镇上的面粉厂工作,虽然有点儿远,骑自行车要至少一个小时,可是一个月有一千多块贴补家用,老白则在家里侍候那十几亩地。儿子早去广东打工了,年八辈儿也不来个电话,老俩口看得开,反正有收入,都说养儿防老,可是时代变了,啥都不如有副好身体,有固定收入来得可靠。
最近老伴儿能挣钱了,这嗓门儿也越来越大,白老五还真有点儿怕,所以干起活儿来也就更麻利了。
虽说管中午饭,可是白老五早些年在工地干过杂活儿,知道吃不着啥好吃的,所以他特意揉了面,打算弄手擀面,又弄了些晒好的豆角干儿,搁一勺猪油,又放里些土豆丁,在一边的锅上炖着,当作浇头。
土豆的甜香很快布满整个屋子,豆角干在摆脱最初的生豆子味儿以后,也把香味儿混进土豆的味道里,为这个农家小院里增添了新的气息。
白老五用力揉着面,在灶火的熏烤下,厨房很快就热起来,他的脑门儿上也渗出了汗珠。
虽然老婆的脾气见长,可是白老五还是舍不得跟她吵,都过了大半辈子了,没啥好吵的,苦日子过了,好日子还在后头,居家过日子,一人让一步也就过去了,都是这么过的,也没什么好抱怨的,等开春了,新的种子种下去,祈祷个风调雨顺,一年就又过去了,挺好。
门响了一下。
“哎,来啦”白老五下意识地答了一声,忙不迭地把手在身上胡乱蹭了两下,就去推开房门,朝着院子里就笑呵呵地说,“咋今天这么快就回”
他的话没说完,一只大手捂住他的嘴,一把锋利的匕首从他的上腹部插入,绕过他的横膈膜,准确地捅在心脏上。
白老五还没来得及惊讶,生命就迅速地离他而去。
那个人另一只手扶住白老五的尸体,闪进屋子,把白老五轻轻放在离炉灶不远的柴火堆上。
接着他快速地搜索了一下这个三居室的房子,确认只有一人以后,他又返回门口,推开门,朝外面打了一个唿哨。
“唰”
四个人影飞快地从一处草垛后冲出来,越过院门,消失在屋子里。
屋门轻轻地关上了,只有丝丝的热气透过门缝漏出屋外。
五个人把身上的迷彩棉军衣脱下来,又把白老五家的衣柜翻了个底朝天,找了几套衣服胡乱套在身上,然后纷纷把视线放在灶台上。
一个高颧骨,鹰钩鼻的男人,紫红的脸膛,抿了一下嘴唇,他严厉地看了一眼身边的手下,“五分钟,快”
面条被扔进还在煮沸的锅里,也不管熟没熟,搅和了几下以后
“呼噜呼噜”
吃面条的声音传来。
“咔啷”
院门被推开。
一个女人豪气的大嗓门儿传来。
“老头子又不把门关严实就那么点儿热乎气儿全放光啦”
女人穿着有点儿破旧的黑色棉袄,把那辆同样黑乎乎的永久牌自行车靠在院子里的墙边上停好,扑打着身上的灰,把围巾扯下来,擤了擤鼻涕。
“你个死老头子死啦出个气儿啊”女人没听到白老五应声儿,就有点儿生气,于是她摘下棉手套,走到屋门口,去拽屋门。
“呼”
屋门自己开了。
还没等女人反应过来,一只手薅住她的领子,以她从没想过的力气一把就把她差不多一百七十斤的身体拽进屋里。
五分钟以后
五个穿着土了巴叽衣服的人闪出平房,跑进野地里,绕了一个大圈子,绕开东升村,朝着南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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