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头上挂着耳机的通讯员看到他问话,连忙扭头,也不管看不看得到人,“嘿,德尚你在吗出来”
“哎,来了,来了”
德尚从一辆消防车后面转出来,小跑着来到他面前,“法加,啥事”
通讯员翻了个白眼儿,“哦天哪,德尚,长官找你,导弹从哪儿发射出来的”
“不就在那儿吗”德尚“奇怪”地指着神学院南侧的花坛,“那里一个大洞,你们没看见”
花坛里枯萎的花草还有些被导弹尾焰烧着的余烬,一个直径两到三米的大洞在偶尔闪过的车灯照射下,有点儿狰狞的显露着。
“把他叫过来,”科纳德扭曲着脸,在花坛边上看着那个大洞。
德尚神色平静地来到近前,他也有点儿好奇地扭亮一个手电朝着下面照,完全不把这个比他高好几级的局长放在眼里。
“是你负责监视这里的监视工作吗”
“是的,长官,”德尚平静地看着科纳德,没有因为他快流出岩浆的眼睛而有一点儿的不自在。
这更加让科纳德难堪不已。
“难道你不是负责这里的监视工作吗”他有点儿恼羞成怒地大声质问。
德尚也很认真地回答,“长官,我负责监视我能看到的东西,穿过地面看到地下的导弹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
“额”
科纳德有点儿气急败坏了,“那你为什么不报告”
德尚依旧不卑不亢地,“我以为你已经看到了,长官。”
只要不瞎都看到了,现在还有一块导弹碎片插在临时指挥部前的奥迪车上。
“这是什么态度你就是这样跟长官说话的吗”科纳德彻底没词儿了,可他需要发泄。
德尚带着不加掩饰的鄙视瞅着他,“长官,你打算以这个理由让我背黑锅吗因为跟你说话的态度不好”
“够了,德尚,”情报局的一个官员“严厉”地制止了他的这名手下,实则心里巨爽无比,“还有什么发现没有”
德尚为自己的直属上司挣了脸面,马上也见好就收,“神学院里一直没有明火,烟里有一股橡胶的味道,我估计是人为造成的,用一个粗糙的定时器,加上一些酸性腐蚀剂,再把汽车轮胎一类的东西磨成粉末,搁在一个皮包里,或者别的容器里,卫生间吧,那里最不容易引起火灾,也比较不容易造成进一步的破坏。”
“看到是谁放的了吗”那名官员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神学院,窗户里已经没有黑烟冒出,一支七人的消防员小队正在更换装备,打算再次进入大楼,把没有完成的工作做完。
“没办法,杜里埃副局长,”德尚一耸肩,“这里是学校,人人都带着书包,里面装的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法加,”情报局长官朝着通讯员说,“调一支特勤小队来,从这里下去,看看情况。”
“是,长官”
杜里埃把德尚拉到一边,低声问,“德尚,除此以外,看到有别的可疑人出入吗还有,有没有什么可疑包裹一类的”
“没有,长官,”德尚一摊手,“我早就跟你说过,这是个傻主意,
恐怖份子是全世界最糟糕的合作伙伴,你永远不知道那些疯子下一秒钟在想什么,甚至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可是你看我们都干了些什么天真地以为他们会就那样带着什么可怕的武器从地下走出来,然后乖乖地投降那些盯梢的人我拿着望远镜隔着两条街都看到了,看他们是怎么解决这个难题的一枚飞弹而已。”
这有点儿过了,杜里埃看了一眼还在边上运气的指挥官科纳德,阻止自己的下属继续犯倔脾气,“好了,德尚,这不是你该想的问题,回到你的岗位去吧。”
“遵命长官,”德尚立正,转头离开,心里舒畅了许多,有些时候有些东西一旦放下了,反倒会让心情好很多。
走了没几步,他停下,弯腰捡起一张不知道是谁扔的彩页。
那是一张去夏威夷的宣传单。
夏威夷
听说是个不错的地方。
虽然还有两年才正式退休,但是经过今晚
大概会提前吧。
不管怎么说,一个替罪羊可以让官老爷们比较没那么尴尬,这简直是一定的。
反正也受够他们了,能少忍他们两年,也是好事,但愿他们会看在他熬了大半辈子的份上,不至于克扣他的退休金,不过就算克扣也没关系,打从二十出头的时候,他就精于理财,再加上在其他国家的外勤工作经历,让他还是积累了一些小钱的,就是取出来有点儿麻烦,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事,趁自己还没有患上老年痴呆症,故地重游,享受一下人生。
“这个晚上其实挺不错的,”德尚微笑着对自己说。
以这样一种方式退场,虽然不是自己的本意,可是想想,好像也是很棒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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