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又都停下来。
除了狗“呼哧呼哧”地喘气声,再没别的声音。
呼呼的山风送来一股甜腥味儿,那是血的味道。
等了一会儿以后,哈曼终于放弃了所有的期待。
“上山吧,”他无奈地下令。
队伍就又动起来。
是的,哈曼猜对了,邵乐在山顶闪光弹炸响的时候就已经到达了警察包围圈的最边缘,随着那一声炸响,哈曼下令行动时,借着最初的混乱,他就已经混下了山。
山风鼓荡,邵乐在奔行时只感觉通体舒畅。
再没有什么比他此刻的心情更好了。
虽然只是解决了两个微不足道的人渣,可是突破防御的轻松自如,在山顶对现场情况百分之百的了解,让他充满了自信。
在他动手的那一刻,从没有哪个时候比当时更让他感到满意。
一切尽在掌握,无论远近,只要有危险,他一定会比对手先反应过来,那种底气十足的感觉让他从没有哪一刻是这么的愉悦。
大雷在天台上放下望远镜,收拾起东西,准备离开。
今晚的行动到此结束了。
钻进一辆黑色大众车以后,邵乐带着一身的血气也钻了进来。
“走吧,”邵乐拿出卸妆油,开始把脸上的迷彩擦掉,“彩虹公司用这帮业余选手想打我一个冷不防,很遗憾又让他们失望了,为了干掉我,他们还真是不遗余力。”
大雷闻言,心知他已经得到想知道的东西了,于是发动车子,朝左一拐
,驶上大街,朝海德堡市区驶去。
“唰”
一辆车停在路中央,远光灯正打在这辆车上。
“吱”
大雷急刹车。
邵乐擦脸的动作一僵。
这可不在他的预料之内。
警灯闪烁。
一名便衣警探扶着腰间的枪,一步一步朝他们走来,没有很快,也就等于做足了准备。
“别乱动,”邵乐阻止大雷的举动,“看看情况再说。”
一个有点儿微胖的白人从车灯里显出身形。
他穿着一件警察的冬常服,黑色的夹克敞着怀,脸上除了胡子茬以外,还有满满的警惕。
他走到大雷一侧,朝里探头看了看,尤其注意看了看大雷的脸。
“要是我还在军队里,一定会去踢你的屁股,”他说,“即使隔着几百米我也能看到你高高撅起的臀部。”
被发现了。
大雷脸臊的通红。
做为一个自称是特种部队佼佼者的家伙,连最基本的设立观察哨都被发现,实在是太丢脸了。
他又弯下腰,去看后座上脸还绿着的邵乐。
“我曾经是反恐部队的一员,”这名警探指着自己,“我的名字叫奥布里斯贝尔,里贝克曾是我手下的中士。”
邵乐放松下来。
“你们让我看到了不一样的中国人,”奥布里斯看着邵乐,“可是并不等于你可以在这里胡作非为懂吗”
“请相信,警官,”邵乐继续擦着脸,“要是有选择,我们也不想这样。”
“所以,我今晚什么都没看见,”奥布里斯拍拍车顶,“走吧,再也别让我看见你们”
开出好长一段,大雷还能在倒后镜里看到那孤独的一辆车,车头那儿坐着一个人。
“他到底搞什么”大雷刚才可是被吓的不轻,倒不是说怕他,而是有点儿搞不清楚这个警察为什么说了那么一段莫名其妙的话。
“就是他告诉弗雷曼这两个纳粹崽子的去向,”邵乐不知道具体是谁漏出的消息,不过弗雷曼说过,这则消息是一个平常跟他不太对付的警探告诉他的。
想想也属合理,一个以打击犯罪为已任的警探,面临一家被灭门的惨案,很快就破案,结果却没有得到任何理由就被阻止抓捕,那种伤害足可以颠覆他以前信奉的所有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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