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早上八点到九点的阳光洒进教堂的时候,连带着神像都有了宝光四射的感觉。
但是今天晚上,大概注定有人要让上帝不快了,因为他在人世间的代言人正在被一个无神论者逼供。
邵乐半跪在地,薅着神父的头发,让他的脸面向耶稣像,“看着他,杜瓦里神父,告诉他,你从不撒谎,也从不会欺骗任何人。”
那个神父看起来颇有一点儿慈眉善目,只是嘴角的血和脸上的淤青破坏了他的形象。
他的助手,一名当地的韩国人正一脸惊恐地被一支枪顶在后脑上。
“为什么你要这样做,先生”神父的语调没有因为邵乐的威胁而有所改变,他平和地说,“我在昨天是见过你的,你负责金泰术先生和芬妮女士的婚礼安全进行,是什么让你突然化身魔鬼,闯进这神圣的殿堂”
“邦”
邵乐没等他话说完就拽着他的头发,一头撞在地上。
“如果我是魔鬼,你现在已经死了,”邵乐冷冷地说,“有人想在这里举行一场神圣的婚礼,他们本该得到我的祝福,但是就在这里,有魔鬼的代言人假借上帝之名躲藏在某个地方,打算夺去我的生命,神父,你是不是也要说这都是神的旨意。”
“神不会伤害任何人,”神父似乎已经到达了四大皆空的境界,他还在劝导邵乐要走上正途,“主会宽恕那些迷途的羔羊,你也”
“邦”
邵乐再一次用他的头测试了一下地板的坚硬程度,然后站起来。
“去搜一下,”他吩咐其他队友,然后走到最前排的木质长椅上,坐下来。
教堂不大,右边的角门里是卫生间,左边的角门通往二楼,那里是这两个神职人员休息和生活的地方。
没有后院,再往后就是一个十米高的断崖,现在邵乐坐在教堂里都听得到海水拍击岸边的声音,而且越来声音越大。
“在这里生活一定很不舒服吧,”邵乐看着那两个惶恐不安的家伙,“白天那么吵,晚上也这么吵,连个安稳觉都睡不成。”
“神的使者到哪里都是一样的,”杜瓦里神父像是个真正的高人,看透世间一切苦难,“愿主宽恕您的罪行。”
邵乐闭嘴,他不想进行一场无意义的争辩。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真理不会越辩越明,只会产生更多的争论。
“当争论无法调和的时候,战争就产生了。”邵乐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
他的队友都出来了。
互相之间交换了一下眼神儿以后,卡佩罗朝邵乐摇摇头。
“那么接下来就简单了,”邵乐把枪端起来,想一想,又放下,从腰间拔出匕首,来到两人面前。
“你们两个之中,一定有一个是我想要找的人,”邵乐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看着他们,“因为时间有限,所以很抱歉,神父,你觉得我该先从谁下手可以更快取得突破呢”
杜瓦里神父保持了沉默。
那个韩国人突然惊恐地站起来,朝着大门就跑。
托尼伸脚绊了他一下,韩国人向前冲了两步,倒在地上。
被拖回来以后,邵乐看了他一眼,却没有挪动脚步。
“彩虹公司不会要这种孬种,”他瞅着杜瓦里神父,“他们对神棍倒是情有独钟,让我想想”
杨欣从左边的角门走出来,她的手里有一个黑色的小箱子,来到邵乐面前的时候,递给他。
邵乐打开。
卫星可视电话,背面有一个彩虹的标志。
“还挺先进的,”邵乐称赞道,“在哪儿找到的”
“床板下面的墙壁里,”杨欣说,“藏的不错,差点儿就忽略了。”
“不想说点儿什么吗,杜瓦里神父,”邵乐扬了扬手上的电话,“格老子的,我还在奇怪,金泰术那小子什么时候对宗教感兴趣了,叽叽歪歪的跟你说个没完,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杜瓦里神父好像认命了,他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已经寒光四射,“邵乐,你不会一直这么走运的。”
“也许吧,”邵乐走到他面前,“告诉我,一个号码,一段信息,我知道你们在搞什么,所以我并不指望在你这里知道些额外的东西,我可以考虑”
“是不是这样就能放过我”一个弱弱的声音从旁边响起。
是那个韩国人,他紧张的样子不像是在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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