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雷有点儿奇怪地看他,看着他的脸一直朝着边上扭,就顺着他的眼神儿瞅过去。
一个高高壮壮的白人收起自己的机票,朝着候机区走来。大雷才刚回过头,想问邵乐为什么对这个普普通通的人感兴趣,马上就觉得后脑勺头皮一阵的发麻,那是一种带着杀气的目光,普通人最多感觉不太舒服,但是对于从事特殊职业的大雷和邵乐来说,这种眼神再熟悉不过。
好在那个白人并不是对他俩有额外的照顾,而是朝着候机区的所有人看了一遍,然后才找到一个无人的小角落,坐下来,把自己拎的黑皮箱放在自己的脚边。
“你见过”大雷借着邵乐的杂志,在邵乐的耳边轻声问。
“嗯,”邵乐用眼神制止他继续说下去。那个白人穿着米色的风衣,里面的灰色西装熨的很不错,一看就像一个有着规律生活的上班族,脸上带着的些许不安是因为原本规律的生活被被打破,从而导致的一丝焦虑。
候机厅挺大,那个人坐的也就离邵乐差不多十来米远,所以邵乐不想因为自己与大雷的任何对话被注意到,不管是两个老外说中文,还是两个大男人凑在一起做交头接耳状,在老外的地盘上都挺显眼的。
邵乐看了一眼手表,离登机还有不到一个小时了。
“咔咔”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的声音。邵乐翻了一页杂志,马上看到了另外一个穿着类似上班族打扮的人进入候机厅。
步伐整齐,每一步的距离几乎一样,如果这个时候军乐响起,可以明显地感觉到,他每一步都是有节奏的,虽然一只手拎着一个黑皮箱,可是他的另一条胳膊摆动有力,像一部机器一样。
这个人的破绽之大,就连大雷都看出来了。当兵的。这个白人走到刚才邵乐特别注意的人旁边,坐下,把自己的黑皮包放在身边人的黑皮包旁边。
掉包吗这是个老把戏,在电影里看着好像挺显眼的,实际上,在一个国际化的大都市,每天来来往往的人加起来至少几十个国家,出现这种场景几乎不会有谁注意。
艺术来源于生活,老把戏还在大行其道,不是因为间谍们落伍了,而是因为这样的方法经过了千百次的实践检验,的确有效,所以才流传至今。
“女士们,先生们,飞往瑞士的航班就要起飞了”后来的上班族站起来,如邵乐所料,他没有拿属于自己的箱子,而是拿了旁边那个上班族的,提起来,快步走向登机口。
邵乐合上杂志,突然站起来,在那个人就要经过的时候,装作无意地伸了个懒腰。
“嘭”走过来的人没有来得及反应,被擦撞了一下。
“对不起,”邵乐礼貌地道歉,
“没事儿吧”那个人用刀锋一样的目光瞅了他一眼,继续朝前走去。角落里另外的人也用同样的目光观察着邵乐。
邵乐跟大雷紧随而去,走向已经在登机口排队的人。角落里的上班族见此情景,拿出手机。
邵乐和大雷刚走到排队的人龙后面,就见前面提着黑皮箱的人突然离开了队伍,装着好像有急事要办的样子,快步走开。
另外一个人紧跟而去,警惕的眼神始终不离邵乐和大雷。邵乐在两人消失在视线之内以后,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你认识”大雷这个时候才重新问。
“嗯,”邵乐压低声音,
“在刚果,先来的那个好像叫绍普尔果斯,黑水公司的,威廉准将在与利瓦博做交易的时候,通过无人机拍到的。”
“那我们还去瑞士吗”大雷看着眼看就要进入登机口了。邵乐果断摇头,
“去,不过我们不坐飞机了,我想看看这个威廉到底在哪个旮旯里藏着,想干什么。”两人在等了几分钟以后,也跟着走出了机场。
“你没在他身上装个追踪器吗”大雷看邵乐空着双手,有点儿遗憾地问。
“既然是坐飞机去瑞士,没道理临时改变,”邵乐想了一下,
“不坐飞机,那就只剩两个办法,租车走公路,或者坐火车。”
“但是我们不能再碰上了,”大雷说,
“他们好像很谨慎,就碰了一下而已,就那么敏感地取消了原定计划,一定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吧”
“我们已经知道大概要去哪儿,”邵乐分析道,
“他们的目的地就算离那儿有一定距离,大概也不会太远,总会碰上的,至于租车,每一辆出租的汽车都有gps,车都去过哪儿,租车公司一查就能查到,所以”
“一定是坐火车”大雷肯定地说。
“一定是火车。”邵乐拦了一辆出租车。本文来自看书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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