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隐川接着解释道:“其实简单的说就是障眼法,你们刚进来的地方是外阵没什么特别,但你们不知不觉走到了内阵中,内阵就有门道了首先岔路众多,且没有参照物,内阵中的引路铜灯其实是催尸灯,里面是有机关的,燃烧一定时间就会自己熄灭,外阵的就不会自动熄灭这也是障眼法之一,让你们过于依赖反而不去做标记,再来就是通道做了很多的回路和死路,不懂法门的人进来就出不了。”
柴隐川顿了顿说:“攻击你的那个东西叫做‘蟊根屍’,是三螓联横这个邪教,用百尸蛊油拿活人炼出的,炼制过程极其残忍,一旦炼成这屍鬼能存千年不腐不灭,要不是你们点燃内阵的催尸灯,这屍鬼也起不了尸。”
见韩襄阳听得一愣一愣的,柴隐川笑道:“这些东西,一时对于团长来说是难以接受,以后有机会我们再细说,那我回答你最后问的问题,就是我怎么能在黑暗的地方看得见路,我们道教管这个叫“开天慧”要有一定道行才可以纯熟运用,开了天慧后能闭目视物,修炼得道的甚至能窥探天机,当然小弟道行还不够!也只能勉强辩物识路而已。”
韩襄阳这下算是彻底的糊涂了,完全理不清头绪,还正想再问问的时候突然身旁“嘭”的一声巨响,一个巨大的铁锚掉了下来把地面砸出了个大坑。
头上传来王温江的喊声:“你们别愣着啦!赶紧的!顺着锚缆上来啊!”
两人到了甲板上就看到,等得百无聊赖的王温江握着三张硬弓一较劲”啪、啪、啪”三声脆响,三张硬弓应声给拉断了。
柴隐川拿起地上的断弓道:“你们几百年没有人养护,早就风侵虫咬腐朽不堪,我说你们造了什么孽啊!竟然落得这么个下场!哎!”边念叨边摇头。
王温江冷哼一声:“别阴不阴阳不阳的,我没别的意思儿!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玩意儿,我久不弓马练练手而已!”
韩襄阳再懒得去管他们,仔细的看着这雄壮的船楼,生怕看漏了什么,最吸引韩襄阳的是甲板上,八台上了弦的重型投石炮,赫然一副蓄势待发的姿态,好不威武。
船上建有一前一后两座宽大的重楼,前楼三层后楼为五层,两楼之间已五架拱桥相连,屋顶四角九脊八叠檐,一派秦汉庄重威严的气象。船头船尾各两根粗大的的桅杆,居中的主桅更是用三人都无法环抱的巨木所造,这可是一整根高达十数丈的上等金丝楠木啊!
王温江走上阶梯来到楼门前说道:“诸位!我们可不是来看景的,办正事吧!”
说罢轻轻触碰了一下大门,确定没有机关后推门走了进去,堂内除了几把椅子再没有其他东西,王温江没有上楼,直径走上了去主楼的船桥,韩襄阳无奈只能跟着,柴隐川倒也是这个意思直奔主楼而去。
主楼的大堂和副楼的成设几乎没有区别,除了几把椅子和条案外就再无他物,可这次王温江倒是走来走去仔细看了起来,而柴隐川也拿出了罗盘四处打量。
这两人都低着头做着自己事,不知不觉居然汇集到了一处,两人都险些给对方撞了个跟头,又是好一阵的斗嘴,韩襄阳反正什么都不懂,坐在椅子上休息倒也是乐得清闲。
两人消停后相视一笑同声道:“密室就在这里!”都指向了地面。
柴隐川退到一旁坐下道:“这机关消息不是我的专长,还是留给偷鸡摸狗的行家干吧!”
王温江也找了张椅子坐下,没好气道:“你个装神弄鬼的牛鼻子,有什么资格说我!”
柴隐川也不示弱喊道:“观察了这么久,我算是知道你是干嘛的啦!有没有装神弄鬼的咱们另说,但至少我没干过挖人祖坟,哪种损阴德的事!”
韩襄阳听糊涂了问道:“隐川这怎么回事?有事好好说,现在我们可是名副其实的同在一条船上的人。”
王温江站起来向天一抱拳,说道:“韩团长!你不用问他!事到如今,就像您说的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我也没什么好掖着藏着的,不错,我的确是干发丘倒斗买卖的,但是我也有我的原则,我有三不盗三必掘,英明君侯、忠臣良将、学儒贤德不盗。暴君奸相、贪商恶贾、凶坟邪墓只要碰上必掘。”
柴隐川冷笑道:“你这口才不拿个旗幌子,给人打褂算命都屈才了!漂亮话谁不会说!”
大厅的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看两人都在气头上话无好话,一时三人都僵在当场,场面很是尴尬。
韩襄阳站起身来走到王温江身边道:“既然话都挑明了,我们也别相互防着,我看倒不如这样,我有个提议现在我们正好在三国时期的战船上,我们也仿效古人来个桃园三结义如何!”
王温江率先表态道:“韩团长既然这么说,我还能说什么我没意见!只是不知道旁人的气量又如何!”
柴隐川也走了过来说:“你用不着激我,我个出家清修之人本来就没义结金兰这么一说,但我敬重韩团长为人,清规戒律我也没少犯,多这一条又有何妨,要是你想走个形式摆摆样子,口服心不服的那么拜与不拜又有什么区别!”
虽说是匆忙结拜,但仪式可简朴并不简单,不仅黄纸香烛一应俱全,荤素祭品也没落下,肉是火腿罐头和王温江秘制的酱牛肉干,还有就是玉米罐头、黄豆罐头和凤梨罐头,再来就是柴隐川自酿的一葫芦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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