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娘娘不必担忧,”舒姑姑的声音在寂静的暗夜之中显得有几分诡异,“不过是皇上派来保护娘娘的罢了。-叔哈哈-”
舒姑姑说完之后,便是不待云素裳吩咐,便恭谨地行了个礼径自退了下去,云素裳却因为她的这句话而目光骤冷。
保护?她可不会相信,秦翰飞忽然在婉云轩‘门’外添人,仅仅是为了“保护”!
想来他也并非不知道她的身份会给有些人带来的震动吧?
“保护”这种说法,也许确实有几分真实,但更深层的原因,是要防止她暗中与什么人有往来吧?
虽然知道秦翰飞这样的决定是对的,云素裳的心中却仍是禁不住一阵阵发凉。
她可以容忍任何人的伤害,却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秦翰飞的猜疑和算计。但二人之间不知从何时开始早已充满了‘阴’谋和算计,所谓信任,谈何容易!
云素裳侧耳细听,外面只有风声雨声,却没有舒姑姑所谓的“热闹”。她当然知道,‘门’外的“热闹”绝对不会传到她这里来,但她仍然是心中凉凉的,仿佛能够听得到墙外的金戈之声。
那些人中,有多少是舒姑姑说的那种“铤而走险”的亡命之徒,有多少是寝食难安的前朝叛臣,有多少是秦翰飞派来的所谓“‘侍’卫”,又会不会有皇姐寄予了厚望的死士?
云素裳此刻不知道,同时她心中也十分清楚:这件事,秦翰飞永远也不会让她有机会知道!
枕下的锦盒仍在,那半支残钗,仍是带着一段旁人不能知晓的秘密,等待着后人的挖掘。云素裳知道,她手中的筹码,除了‘玉’玺之外,这半支残钗,才是连皇姐都不得不忌惮的所在!
但即使有这样可以牵动全天下的筹码在,她仍然是这场逐鹿之中最无力的角‘色’。
她是天下纷争的源头不假,但在这纷争之中,她永远只是一个旁观者,或者说,是一个被人抢夺却无力自救的工具罢了。她的价值和力量,比这‘玉’玺、比这残钗,能高出多少?
多想无益。
听了一夜的雨声之后,云素裳的脑海中仍然盘旋着这四个字。
虽然多想无益,却是不得不想。
天亮之后,雨声未歇。
诗筠和杏儿两个早早地起身过来,见鹊儿仍在外间睡得深沉,忙好笑地叫了她起身,一同到云素裳这边来伺候。
云素裳看着两人发梢上都是雨珠,脸上的胭脂香粉更是一片狼藉,不觉失笑出声:“两人这是在给我扮小丑吗?”
杏儿嘟着嘴一通抱怨:“还不都怪诗筠姐!她说是短短的几步路,不需打伞,谁知刚出房‘门’,雨突然大了起来,诗筠姐非但不回去拿伞,反倒拉着奴婢去外面看那海棠‘花’,然后就‘弄’成这样了……”
舒姑姑早已跟了进来,闻言也觉无奈:“两个长不大的孩子,只会胡闹!你们淋病了倒不打紧,过给主子可怎么办?”
诗筠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云素裳忙替她们说情:“多大点事,姑姑也值得说她们!我婉云轩的野丫头们,哪里就那么容易病了?回去煮一碗姜汤,保证百病全消!”
两个丫头得了云素裳的话,顿时觉得‘挺’直了腰杆,得意洋洋地向舒姑姑挑衅起来:“主子都说无事了,姑姑还要教训我们!难道您比主子还大不成?”
舒姑姑也懒得理会这两个越来越嚣张的丫头,却走来云素裳跟前,意味深长地问:“娘娘昨夜睡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