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智钊拊掌道:“我到易戴之山隐居之前就已经听说过橙眉真人先天卦术的精妙,连她也算不出来的事我算不出来也不奇怪,早知道如此刚才就不会徒糜气力于此。”他显得有些颓丧,不过他马上得意地道:“不过有一样本事她不一定比得上我。”
“何事?”
“我自创的敛神匿迹术,乃天下一绝,不是我吹牛,一旦施展出来就算橙眉真人全力算上几百年也不见得能算出我的下落。”
陶勋听他再度提起敛神匿迹术时不由心头一动,笑道:“道友妙术果然神奇无比,如果不用眼睛看,我就是站在你对面无也法用神识现你。”
“呵呵,老弟的道术虽然高强,终究有被人算出行踪的情况生,譬如你这次遇袭,我可以肯定是高人事先算出你的行期、线路,预作精心安排,否则他们的行动如何瞒得过峨嵋派的耳目?那人能算出你的行踪,瞒过峨嵋派高手,摆出深奥的剑阵对付你,其道行只怕比你更高数筹。嘿嘿,不过就算是那人用先天之术推算我的行踪也非易事,等他算出来的时候,恐怕我已经渡过飞升天劫指日飞升了。”
陶勋见阚智钊显得太过得意,忍不住小小地打击他:“是呀,只要不生刚才与我斗法时泄漏气息的意外,算出你的行踪的确很难。”
“就算泄漏了一点我也不怕,只要迅转移藏身之所别人就再也算不出来。”阚智钊先自负地强调,接着神色一黯:“可惜我这套仙术有个缺点,必须以四成仙力维持,须臾不可断绝,以致不能放开手脚施展一身本事,要是能克服这个缺点就好了,我也不用老躲在这里。”他一边说着一边连连摇头叹惜。
“你的道法高强,解决这个小毛病只在覆掌之间。”陶勋露出事不关己的表情,顾左右而言他:“既然界障还要七八日才能出现,我只好在此叨扰数日,道友不会嫌我吧?”
“老弟这是什么话,我当然欢迎之至,正好向你讨教些炼器术。”阚智钊客气两句,话题一转:“其实我这些年来潜心研究敛神匿迹术,如何弥补它的缺陷,心里已经有了办法。”
“有了办法就好,我在此预祝道友马到成功了。”陶勋继续打着哈哈:“我本打算用离山前的时间好好入定炼气,不过道友要切磋炼器之术,我理当奉陪。”
“好说,好说。”阚智钊似是下了决心,换成严肃的表情道:“明说了吧,我有件事正要借助老弟之力才能办到。”
“哦?道友有事尽管说来,只要能帮得上忙的,自当尽力而为。”
“你可听说过‘雚疏’?”
“你指的是仙兽雚疏吗?《四灵经》云:上古仙兽,状如鹿,独角,能辟火,善吐蜃,经行处无痕。”
“不错,不错,就是它。”阚智钊连声说道:“这易戴之山中就有雚疏出没,我在此羁留百年,有一小半为它。”
“想是它身上有何异宝吧?”
“传说中雚疏出没根本无迹可寻,奥秘全在它脑袋上的独角上,若取到一只雚疏角炼器,定能弥补敛神匿迹术的不足。我到此百年,花了一甲子时间才找到雚疏出没的地点,又花了三十多年才渐渐摸清楚它的几个习惯。可惜此仙兽十分警觉,行动快逾闪电,而且天生仙兽法力强大,我功力不够,一个人对付不了它,所以一直不能如愿。老弟道行精深,要是有你帮助,必能擒住一只雚疏,弥补我术法上的缺憾,这个忙你一定要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