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韩健来到洛阳已有一段时日,虽然他平日里常在市井走动,但夜晚出来时候不多,这也是他第一次来到戏园子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
戏园子人员纷杂,跟清越坊或雨花楼这种风月场所的杂不同,这里没有权贵,只有各色的普通百姓。一般的大家大户要听戏,完全可以雇请戏班子到府上去演出,而实际上,当下戏曲尚未来世全面流行,达官显贵中鲜有欣赏戏曲的。在权贵看来,戏曲不过是中下阶层的玩意。
到了戏园子,没有门匾,也没有人招呼,只有一扇敞开的木门,门口立着俩收门票钱的戏园子伙计。百姓鱼贯而入,每个人都搬着一张小板凳,到了门口,每人要交上去两文钱的门票钱。但因为来听戏的人太多,很多人就那么混过去,而孩子更是无论大小一律偷摸往里溜,看门口戏园子的伙计也见怪不怪。
司马藉见到眼前热闹的场景,笑道:“这地方可真是热闹。”
“京城这点听戏的人算什么?跟你们说,在我们那边,看戏的人可多了,家家户户都听。”黄烈到了戏园子门口,酒似乎也醒了一些,说话不像刚才那般颠三倒四,“有次我跟表妹去看戏,表妹嫌我给她讲戏太拢谑嵌疾豢细易一厝セ共桓腋夷锼怠匚匚兀砻盟芷鄹何摇
原本说的还好好的,这一提及“表妹”,喝醉酒的黄烈好像是心里哪根弦断了,呜呜哇哇哭个不停,简直有山洪决堤一发不可收拾之相。
韩健看着黄烈那副苦相,联想到黄烈口中“表妹”也就是杨苁儿的高傲,心中不禁为黄烈可怜起来。可怜归可怜,但韩健觉得这黄烈分明是罪有应得,黄烈这样的纨绔子弟走到哪事惹到哪。
“好了,没事了,今天我们来听戏。”司马藉这时候好像个知交老友一般扶着哭哭啼啼的黄烈,出言安慰。韩健无奈摇摇头,他跟张行等侍卫交待一番,一行一起进去听戏,因为这等地方很复杂,侍卫在身边也容易照应。
“别惹事,看完就走。”韩健最后叮嘱了一遍司马藉。
司马藉一笑,韩健也不知他听进去没有。一行到门口,侍卫把进门的铜钱给了,因为他们没带板凳,又不能坐在地上听。韩健特地问询了一下,才知道靠近戏台的地方有专门准备的“贵宾座”,有差点供应,离戏台近看起来也方便。
“这么好,我们一人来个坐。”这次是司马藉掏银子,连侍卫听戏的银子也由他全包,如此一来一行将近二十人都能坐上椅子。
到了戏园子里面,眼前只是个大一点的院子,人拥挤但也有序。百姓虽然来听戏的多,却都知道遵守秩序。在戏台周围点着灯笼,有些昏暗。韩健等人到戏台前的桌前坐下之后,戏园子的伙计在戏台子周围生起两堆火,如此一来戏台子才算是明亮了一些。不过即便如此,在后面的观众最多也只能听听声瞅瞅光景,戏台演出内容很难看清。
黄烈坐下以后,也不再哭了,好像个没事人一样给韩健解释:“这里连开十天的戏,前两天我来过一趟,那时候人比现在多。那小娘子,太水灵了,简直快跟我表妹有一比了,不过我表妹她太凶了,呜呜,表妹总没事就骂我,骂的可难听了……”
韩健算是发现了,喝醉酒的黄烈除了说什么“小娘子”,就是抱怨他表妹欺负他。好端端一个大男人,可能是平日里隐忍久了,只有喝醉时才会露出真性情。
随着戏园子来听戏的百姓将戏园子挤满,差不多也到开戏的时候。
司马藉随口说了句“怎么还不开始”,隔壁桌的客人道:“今天听戏的正主还没来,谁敢开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