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接下来的日子如流水一般,云罗陪着云肖峰出席了云老太太的葬礼,可是从头至尾,父女两人都与云家二爷等人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摆出泾渭分明的姿态好看的。
云肖鹏努力了几次,想要同云肖峰说上话,可就是无法达成,不是云肖峰主动避开他,就是被铁塔般壮硕的郑健横在中间,让他就算有满腹的求饶之辞也没地方去发挥。
加上出殡时礼仪颇多,他忙于做“孝子”尽最后的孝道,越到后头就越不可能有时间让他再找机会去接触云肖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胞兄领着女儿在丧礼后离开。
等他忙完丧礼,想要再来找云肖峰时,已经压根走不出家里,因为每日都被袁老三派来的人堵在厅堂里,被他们苦苦逼迫还钱,他被这些地痞流氓整得束手无策全文字。对方头上几日尚算客气,只是闲坐在厅堂里,找云肖鹏理论。可等了几日,拿不到一点银钱,来人就没那么客气了,言辞之间就开始骂骂咧咧,甚至在府里面惹是生非,饿了直接冲厨房里找东西吃,酒足饭饱了看到略有姿色的丫鬟就毛手毛脚,或者看到些值钱的东西直接往胸脯里一塞,胡闹了一通之后又坐回了厅堂找云肖鹏理论,几次三番下来,云家上下苦不堪言。
云肖鹏耐不住小混混这样的折腾,终于答应先还一部分,剩余的银钱通过卖地卖铺再去筹集。袁老三这才撤了人,丢了句“改日再来拿钱”的话算是让云肖鹏得到暂时喘息的机会。
他得了自由,先想到的并非是去筹钱,而是去寻云肖峰,可是正好新央最近连日暴雨,县衙里的几位大人通宵达旦地部署防汛事宜,云肖鹏连续守了几日也没能碰到胞兄的面,眼看着袁老三给的限期就在眼前,他无奈之余只能先去找蒋府想办法筹钱。
可是,到了蒋府的大门。门房的人就把他领到厅堂喝茶,然后就丢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在那边,他等了半个多时辰,茶都喝了几巡。就是不见有人来。既没有下人来招呼他,也不见蒋立通的身影。
他枯坐了半个多时辰,焦急的神色渐渐发怵,直到发白,毫无血色。
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蒋府,跌跌撞撞摸出了门口半条街道,身后就听见有人在大声唤他——
“云二爷,这是我家太太嘱咐我给你送过来的。”蒋府的管事气喘吁吁地弯腰从袖管里抽出一个荷包塞到了他手里,然后不等他反应,逃似地离开。
云肖鹏愣愣地接过荷包,掂了掂那轻飘飘的重量,嘴唇咧出一个凄惨的弧度。靠着街道的墙面勉力支撑了一会,他才有力气去打开那个荷包,一张银票夹在他的两根手指中间。上面的一百两面额在光线中反射着让人心寒的光。
这就是蒋家对他这个嫡亲的表弟、妹夫的所有情谊好看的。
不过区区一百两银子。
云肖鹏怆然落泪,浑身似被抽光了力气,靠着墙根忍不住掩面落泪。
巨额的欠款,是不是真要沦落到卖地卖铺的结局?
他如困兽一般走投无路——
一直偏爱的母亲已经过世,妻子疯疯癫癫,嫡女奄奄一息,庶女不成气候。
想到这让人窒息的现实,他狠狠地攥着那一百两的银票,面无表情地看着远处的某个点。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迈出步子缓缓地走回了家。
第二天晌午未到。云锦烟就心急火燎地闯到了云家求见云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