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医院,经过一番检查,医生说是先兆性流产,开了维生素E胶囊,黄体酮胶囊,便嘱咐我多休息。
我确实已经连续好些天都没能好好休息了,昨天一夜都在警察局,虽说在椅子上靠了一会,但是薛莉不停地哭,吵得我也没休息好。
因为整个人都很疲乏,直接就晕在医院了。
醒来的时候发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输液,又是输液!
我什么时候体质这么差了?想当年,我在暴雨下淋个两天两夜也没见感冒发烧,现在,竟然一周之内进了两次医院。
我旁边的病床上,躺着我那个婆婆,她背对着我,齁声正浓;而凌静,则背对着我,站在窗前。
窗帘只拉了一半,另一半,是浓密的夜色。
他在想什么?
我不知道。
我竟然从来,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在一起两年,我对他的梦想,他的目标,甚至他想要什么样的生活,都一无所知。我只知道,我们在一起,要过日子。
然后日子,过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我不知道他现在不同意离婚,是否是因为,浪子回头,只想和我好好地生活下去;就好像,我不知道,我是否该这么固执地,坚持离婚一样。
他一个转身,我赶紧闭上了眼睛。
他走到我的床边,为我掖被角。他的指尖划过我的下巴,那种温热,一如既往的熟悉。
我们之间,是否还有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