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莉醒来之后不久,她父母就赶来了。我奇怪的是,当时我给她父亲打电话,那是个空号,怎么现在大家就联系到她父母了?
这之前玉冰暗示我让我赶紧离开医院,当时我没懂什么意思,但是很快我就知道了一个惊人的内幕。
薛莉投湖之前,写了封遗书。上面就为什么要想不开写的清清楚楚,并且丢了自己家的联系方式。
那封遗书开始在团支书手里,后来交给了周蓉蓉。
不知怎地,我心里特没底,感觉这就是个阴谋。如果这真的是阴谋,那么薛莉这一招就能让我翻不了身。我们这是私立学校,说白了,和企业是一样的,老板不想用你了,就可以炒了你。
但是她实在没有那个必要堵上自己的性命来整我。
我去卫生间的时候,玉冰跟出来让我走,我当时很诧异。
为什么要走?我就不信她能怎么陷害我,就算她要陷害我,我就是走了,也不可能避免她的陷害。
“你跟我说到底怎么回事?”我问她。
“我听说,薛莉的遗书里说,是你把她逼到这一步的。”玉冰说。
我逼她的?我怎么逼她了?明明是周蓉蓉……
周蓉蓉?谁能保证他们不是串通好了的?
“你先过去吧。我先安静一下。”
我在卫生间门口站了一会儿,以前从来不觉得这个社会可怕,可是突然之间我觉得害怕,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去解决这个问题。
这个同情弱者的社会,人们只会相信弱者。
可是,我也是弱者。还有谁会考虑到,我也是弱者?
本来想给凌静机会的,可是看着他毫无掩饰地守在病房门口的那份焦急,我知道,无论在事业上,还是在家庭上,我都一败涂地,败给了这个年轻的女孩。
卫生间门口没什么人,有一种想哭一场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