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头还是有点疼,最主要的上面还包扎着纱布,不得已我翻出了n年没有带过的帽子。
而且还是那种旅游景点卖的那种沙滩帽,感觉现在的自己就是个土豪贵妇。
我给林茜打了个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她的语气没有一点破绽。
“怎么了,想我了?就知道你想我了!我现在正在回来的高铁上!别急哈,还有三个小时就到南京了!”
我真的一点也听不出来她在骗我。我就知道,她不会是那种人。
“上次跟你说的凌静的新家,你后来去找过他没有?”我问。
“去过了呀,但是他好像不在家,你确定你告诉我的地址是对的?”她的态度不急不躁。
每次我的事情无论多悲惨,她似乎都是这样不悲不躁的态度,好像真的一点也不严重一样。我真的已经分不清楚,她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了。
“几点能到?我去接你。”这次是我主动说要去接她,每次都是她开口跟我说。
“你等下啊,我来问问乘务员,问好了给你回话!”她显得有点慌张,“我好累,我先睡会儿啊!”
她不是说要问乘务员的吗?怎么又变成先睡会了?到底是怎么个意思?外面有点冷,我便钻到了车里,等了好一会儿她才给我打电话,说是下午两点钟才能到。
“从张家界到南京?”我下意识地问了问,因为我正在用手机查张家界到南京的车票。
结果发现,根本就没有火车或者动车。
“你傻了吧!根本没有直达车好吧!”
她的回答也没有任何破绽。
“那我下午去接你,你先休息吧!”说着我便挂了电话。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还要继续这么怀疑她。而且我在凌静新居门口等到了正中午,一直未见到任何动静。
卧室的窗帘是拉下来的,我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
老是在人家门口守着也不是个办法,于是我驾车离开。
中途我停下来好几次,因为心里总是觉得,虽然证明那个女人是林茜的证据不足,可是她真的也有很多地方做的让人怀疑。
为什么每次一出事,她都不在?而且,我和凌静离婚这么大的事,从一开始的时候发现薛莉,到后来薛莉自杀我和凌静离婚,她的态度似乎一直都很模糊,好像是在支持我,又好像在鼓励我离婚。
最主要的是,她不主张我留下孩子,虽然说的不是很直接,可是我能够感觉出来。当时我只当那是她以一个客观者的身份来帮我分析这件事的利弊。
直到离婚了,也没见她发扬好闺蜜的精神为我报仇,找凌静算账,理由竟然是不知道对方号码。
我是因为离婚了,没有办法闹,她作为我和凌静共同的好朋友,她不可以闹吗?没有号码,也可以去公司堵他呀!
我曾经自私地希望过她会帮我出这口气,可是她没有,依然是云淡风轻的态度。
中午没有吃饭,也没有心情吃饭,我先回家洗了个澡,呵呵,从医院回来之后我就立马洗了个澡,现在又想洗澡了。总感觉被那只狗啃了几口,洗不干净我就会得狂犬病。
无论那个人是不是林茜,至少昨天我被狗啃了这件事她是罪魁祸首。我知道,虽然我在为林茜辩解,可是我心里,似乎已经把她列为头号嫌疑人了。
如果真的是她,我该怎么办?友尽?扇她一巴掌?
我还能怎么办?杀了她?
不愿去想这件事,一想起来这件事,脑袋就晕。
一点钟,我准时从家里出发,不过半个小时就能到车站。
等待的过程是漫长的,因为我害怕等不到她。
她说了两点,我来了,那么她呢?她真的能从出站口走出来了吗?
两点,两点十分,两点二十,两点三十。
没有。
我没有等到她。
给她打电话,突然处于关机状态了。
我的手心都开始冒汗了。
我知道,是不是,最糟糕的情况发生了?
她根本就没有去武陵源,所以,今天我在车站等不到她,因为她不会从任何一辆列车上下来。
是吗?
大脑嗡嗡地响,我在车站的出站口一直,等到四点。
打了无数个电话,一直处于关机。
我想,我是不是不用再等她了?我是不是也不用再给她机会了?
每一次我去等她,都是她先到,那是因为她提前去了车站是吗?那么今天呢?我也给了她足够多的时间,她不能再骗我一次吗?
我打开车门上车,整个人蔫蔫的,趴在方向盘上,觉得自己的世界又一次陷入了灰暗。
手机一响起来,我就触电似得坐起身来,拿出手机看也没看就接了。
“你快来帮帮我吧!我一个人搞不定,他让你跟我一起道歉他才能原谅我!”
我愣了好几秒的时间才听出来,对方是华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