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放心,我蔡家祖辈都于此摆渡,绝对不会出任何意外,请!”
蔡嘉渡看到银两后,顿时大喜,摆手示意身穿皮裤、光着半截膀子的伙计们搭好木板,并恭声将他们请了上去。
蔡家渡船比起刘化云曾见过的、大丰军舰、民间渔船货船画舫、西洋商船等,都不尽相同;
眼前的木船长约八丈左右,许是经常摆渡马车的缘故,比起其他船只,此船甲板更加的宽平厚实,足可以并排放下两辆骡车。
“别开船,蔡老大,府尹大人有令,即日起过往渡口的商旅、都需严加盘查”
就在马车被渡船伙计拴好固定,准备撤去踏板、离岸远去时,一队四五人的官差,快步而来高声喝道。
闻听此言,已经走入船舱内的刘化云三人、甲板上的船老大蔡嘉渡,不觉同时眉头都有些微皱。
“哦~~,原来是孙捕头,不知刑大人如此劳师动众,究竟是所为何事?”
船老大蔡嘉渡,待来人登上渡船后,急忙开口赔笑道。
“哼~~~,这是你该打听的事情吗?这是谁的马车,还有他们几人的行囊,都打开检查一遍!”
听他问起此事,一脸傲然的孙班头,很是不客气的冷斥开口,同时向身边的几人吩咐道;
说话间,他撇了舱内的十余人一眼,迈步上前伸手就要掀开车帘。
“回官爷,这是我家少爷的马车,不知此地出了何事?这上面都是些不值钱、但易碎的普通货物,您看能否行个方便?”
自家马车上有香水、香皂、香料、蜡烛等,还有足以引起别人觊觎的玛瑙、翡翠之类的玉器;
更重要的是,躲在货箱中间、锦缎华盖下的徐怜儿,这些都是不能轻易示人的。
一旦被那嚣张的捕快打开检查,便只有暴露自己身份一途了,但那也只能自保,却无法护得徐怜儿周全;
且自己的身份、一旦被有心人得知,那接下来的途中,难保不会有刺客出手,毕竟大丰想他死的人、太多太多了。
故而,刘化云冲华叔使了个眼色,他便心领神会的、走出来与之寒暄道,同时将一锭银子、递给了面前的孙捕头。
“既然如此,那就给你家公子个薄面,不过,你等要是前往京城的话,最好不要乱嚼舌根,懂吗?”
看到华叔塞入他手里的、二十两白银,孙秋讯不禁瞳孔一缩,这可是他在府尹衙门,当值数个月、才能拿到的薪俸;
故而,看了一眼正冲他、点头微笑的刘化云,这家伙顿欣喜的、将银两收了起来,并开口叮嘱道。
“差爷您放心,我们少爷乃是去保定、并非京城!”
华叔淡淡一笑,开口解释了一句,顿让孙秋讯、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差爷,您轻点,这是我给老娘抓的汤药,里面什么也没有?您别都给弄散了”
“大人,小生的书箧里面、真的只是笔墨纸砚”
与此同时,三四个衙差也已经将舱内,几个书生、商贾的行囊,全都翻了个底朝天,特别是那些书籍、皆惨遭蹂躏、有的竟已被撕毁;
看的那些书生心痛不已,却是敢怒不敢言!
“蔡老大你记住,如果看到此女的话,定要拿下她,并通报我们衙门,如果你敢包庇逃犯的话,后果你知道的,咱们走!”
想是未寻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孙秋讯取出一张宣纸,将其递给蔡嘉渡,吩咐一声后,带人下了渡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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