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马车穿过胡同后,向着更加偏僻的城郊而去,刘化云表面淡然骚笑应对,心中却早就焦急万分。
他不是没想过第一时间自救,但对方明显是个经验丰富的高手,其挥动匕首时、直接挡在车门处,阻断了他跳车的可能。
而如今,马车又在快速的前行中,刘化云就算用高亢的bg震慑、也不敢保证在他发愣的间隙,就能越过这数尺的距离跳下去。
至于撞开窗棂,就他这小身板,能否一下撞碎滚下马车不好说;
但对方一旦反应过来,定然不会给他客气的,万一要真是缺胳膊少腿啥的,就算活下来,也将是了无生趣。
故而,一时无解的刘化云,也只好尽量拖延时间,等待渺茫的救援。
“得手了吗?”
“得手了,快些开门!”
又过了片刻,就在刘化云苦思脱身无果之际,疾驰的马车、已驶入前方这片居民区,随即,速度慢慢减下来,停在了眼前这座、毫不起眼的民宅前;
听那打开院门的黑衣人、与赶车之人的对话,刘化云的心便不由沉了下去,看来这里就是对方的目的地。
“走吧,臭小子,你若胆敢耍花样,我就不介意给你放点血!”
嘿嘿一阵阴笑,那假扮阉人的白面男子,挥动手中匕首,示意刘化云快些下车。
看了一眼周遭人无人注意的院落,没办法,心中虽焦急万分,他也只得走下了马车,跟着其走入了、这处民宅之内;
马车则在那护卫模样之人驱赶下,快速离开了此地。
不过,黑衣人和白面中年人,都未曾发现,刘化云在快入民宅的间隙,一团被揉搓成球的丝巾,从他袖中悄然滑落
许是不打算留他活口的缘故,那谎称曹公公的白面男子、和那黑衣人,带着他往院内行去时,并没用黑巾之类、遮挡刘化云的双眼;
霞光中,他能清晰观察、这不是很大的民宅,但见眼前青砖绿瓦的数间房舍、有些破旧不堪,想是一处随便为他挑选的、埋骨之地。
“进去,好了,你看着他,我去唤主人过来!”
黑衣人和那面目白皙的男子,推搡着刘化云、进入厢房之中,打开锁链,将他绑在靠墙的木架上;
直到此际,那黑衣人才长出一口气、向身边的白面中年人言道。
“奶奶的,算计老子的那孙子、到底是谁?竟然如此小心谨慎”
假扮曹公公的白面人、能一口叫出自己的身份,且还知道皇上何瑜、今日要召见他的事情,足可见其幕后之人的手眼通天。
但对方的主子却不在此地,明显是担忧计划失败后,被人顺藤摸瓜的抓住他,此计策如此缜密,那人还不肯轻易现身、足可见其狡猾异常。
看着黑衣人离去,刘化云心中、禁不住一阵暗骂!
“奶奶的,难道老子这本可以富甲天下、左拥右抱纸醉金迷的极品好男人,真的要命丧京郊吗?”
随即,看了一眼这放满刑具的房间、他又忍不住暗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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