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耿老勃然大怒,对着章虎咆哮道:“平素瞧不起老朽也就罢了,可如今是当着周老这大仵作的面,你还敢如此贬低!要是没有我们仵作,大人拿什么断案,你们这些好吃懒做的家伙又是拿什么去抓人?”
“嘿!你个老匹夫,你不就是个与死人打交道的么?你这样晦气的人……”
“住嘴!”
“章虎!”
白漫和柳濡逸同时出声,打断了章虎的话。
章虎平素嚣张惯了,反应过来方才竟在司直面前大呼小叫,当下跪了下来:“柳大人饶命,小的口无遮拦。”
“大人恕罪。”耿老也跪了下来。
“记住你们都是为天下百姓,为衙门办事的人!”柳濡逸道。
“是是。”两人连连点头。
白漫也道:“不管是仵作还是衙役,能为破案做贡献的,都该值得赞扬。而不是你们这般相互诋毁。”
“是!大人说的对,姑娘说的对。”不管两人心里如何想,这表面上看起来是听进去了。
“都起来吧。”柳濡逸道。
两人起身,老实的立在一侧。
“言归正传,耿老可否从尸体伤口大致推断出利器的范围?”柳濡逸问道。
“这个自然,小的以为这是一柄利剑。从后心入穿胸而过。”耿老伸手指了指周老胸口处的伤口:“这柄剑略宽,大人可到打铁铺问问最近可有人打造重剑。”
“剑?那凶手不就是……”李岗将后面的话生生咽了下去,那日可是他们亲眼所见程陌昀提着一柄血淋淋的剑。这不摆明了就是凶手么?只不过这凶手是世子爷,就算老天爷再借给他几个胆子,他现在也不敢说了。
白漫也仔细观察了这伤口的形状,道:“或许是刀…”
“不可能!”耿老立即否决:“姑娘您是不懂,这刀斧棍棒使用的方式和划出的伤口皆是不同。”
“愿闻其详。”白漫道。
耿老蹙眉,他一个干了十几年的仵作,查验出来的难不成还要解释一番?说着看了白漫一眼,一个小姑娘没事听这些做什么,听得懂么?
只是见一边的柳濡逸并未阻止,耿老也不好不说:“姑娘您瞧这伤口前胸的位置和后背上的不偏不倚都在同一个水平面上,也就是说明这是笔直刺入,这利器应为长剑,足以穿透胸膛。而刀斧行凶者必然以砍式杀人。”
耿老说着还在空中比划了几下,或刺或砍的方式:“刀斧留下的口子必然横向的。”
“这点就连我们衙役随便拉出一个人来,也都是知道的。”章虎有心争气。他们这些手上有刃的男人,哪个会分不出刀枪棍棒的伤痕?
对此,耿老只是冷哼了一声。
“我见过的长剑,两头刀锋,是以狭窄,这般留下的伤口也应是中间宽两侧薄。”白漫先是看了一眼章虎,又看向耿老:“可是眼下这个伤口为何上宽下窄?”
“这?”章虎语塞。
“这个老朽自然也发现了,是以推断这并非是寻常配剑,而是一柄重剑。”耿老回复。
提到剑,柳濡逸是个中好手,随即道:“确有重剑打造便似刀,以单边为刃,持剑者要有强健体魄,方能举剑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