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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来的太过突然,我和冯小雨都愣在了原地,其实就算是我们能反应过来,这么近的距离,我们俩的速度也绝对快不过子弹。看着坂式步枪黑洞洞的枪口,我万念俱灰,忍不住在心里哀叹,没想到大风大浪都没要了我的性命,到头来我却要不清不楚的做了蚊子枪下之鬼。
却不想,关键时刻蚊子手里的步枪卡了壳,根本没有开火。我长出了一口气,浑身都汗津津的,这种和死神跳贴面舞的感觉实在是太刺激了,估计现在一张嘴,我的心脏立刻得以每小时八十迈的速度从我胸脯里蹦出去。
经过这么一折腾,蚊子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诧异的盯着我和冯小雨道:“我们说你们俩不睡觉,坐在那大眼瞪小眼的看我干什么?我脸上又没长花!”我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道:“你以为我们愿意看你?蚊子不是我说你,你小子什么毛病?怎么睡睡觉还得起来放两枪?要不是小鬼子的枪械故障率高,我们俩早就让你给打死了!”
蚊子委屈道:“刚才我正做梦娶媳妇呢,结果突然蹦出来两只会说人话的黄皮子,嬉皮笑脸的来抢我身上的玉石印章,我一着急,就想开枪打死它们,没想到却是对着你们俩,这他妈是十八岁的误会——误会大了呀!”
听了蚊子的话,冯小雨奇怪道:“你们做了差不多的梦?”
蚊子一愣,随即坏笑道:“怎么着,老胡也做梦娶媳妇了?”顿了一下,蚊子指着冯小雨继续说道:“作为你的好兄弟,我可得好好说说你了,老胡你看咱嫂子哪不好?可不行做个花心大萝卜..”
见蚊子嘴上没个把门的,越说越没谱,我赶紧打断他的话道:“别把我想的你那么三俗,我他妈做梦都想着怎么为社会主义事业添砖加瓦,贡献我这点绵薄之力!小雨的意思是,刚刚我也做了一个噩梦,梦见那两只黄皮子找我索命!”说罢我又一字不落的把刚才做的噩梦重新对两人学说了一遍。
蚊子听得一惊一乍,道:“这块玉石印章叫‘萨满之印’?”顿了顿,他拍了拍系在腰上包着萨满之印的外套,一副牛逼哄哄的派头道:“它们越是想要这块萨满之印,我就越是不给,他女乃女乃的,想拿回去也行,先给咱们送五万块钱来,要不免谈!”
冯小雨想了想道:“我倒不担心别的,只是黄皮子说的换命之术,如果确有其事,恐怕它们还会在暗中跟着咱们,伺机在背后搞鬼,时间一长咱们都会被搞的心力交瘁,破绽百出,到时候自然是疲于应对。”
冯小雨说完,看了我一眼,应该是询问我现在该怎么办。
其实冯小雨说的,正是我所担心的,在地下要塞这样的环境中,我们人类确实是比不过黄皮子。如果它们铁了心的和我们玩疲劳战术,我们除了被动承受之外,根本没有别的办法。可关键是中并没有关于换命之术的记载,我自然不知道怎么破解。
蚊子不以为然道:“其实事情哪有这么复杂,抛开别的先不说,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这两只黄皮子这么想要我身上这块萨满之印?”
我和冯小雨都是面面相觑,没搞明白蚊子的言外之意。蚊子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聪明反被聪明误说的就是你们俩,要我说,你们的主观思维已经完全被黄皮子牵着鼻子走了,难道你们就没想想,既然它们这么想要得到萨满之印,就恰恰说明了,萨满之印对它们来说,应该是件很重要的东西,搞不好还会克制它们!”
蚊子的话如同醍醐灌顶,我纷乱的思绪顿时为之一松,我朝着蚊子挑了挑大拇指道:“都说真理始终掌握在人民的手里,蚊子你今天算是让我开了眼界。这块印章既然叫做萨满之印,顾名思义,肯定是萨满所用之物,而一个真正的萨满,正是号令驱使这些有灵性的动物的!所谓投鼠忌器,咱们身上既然有萨满之印,想必那两只黄皮子也不敢轻举妄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