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儿已哭闹起来:“我们要见新君候!我家小姐是无辜的!迎亲的人得很清楚,是为君公子迎的亲!何况……我家小姐还有服过毒!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家小姐!”
没有人理睬她的话。婚服一层一层从她身上剥下来。
“采儿,算了!不要白费唇舌!”她制止了采儿。
婚服脱得只剩下贴身那一层。宫女竟然还不住手。
“啪!”桃夭夭打了那宫女一个耳光。
“移居柴门,我也还是君夫人!你想让我光着身子走出这里吗?”
她的声音不高,却有不怒而威的气势。
那宫女讪讪退下。
“采儿,把我来时穿的那件绣袍披风拿出来!”
她不会忘记,在她最最尴尬的时刻,是那件绣袍披风解救了她。因这件绣袍披风,无论他做什么,她不会恨他。
采儿气昂昂地拿了那件绣袍披风出来,披在她的身上。
“采儿,我们去找柴门。”
穿着贴身内衣,披一件男人的披风,走在殿外的长廊,手里拿着唯一的随身物品——一张贬她入冷宫的诏令,想起前一秒,她还是穿着华服在殿上、与那妖娆的男子秀着恩爱幸福的君夫人,只觉得是在做一场游戏。又像是在做一场梦。<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