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们唐虎军这次兵临城下,并不是真正要挑起事端,只是想让逼死我们大人未婚妻和亲兵的人以命抵命。”偏帐内,范长期一边煮酒,一边说道。
舜正雅听得范长期的话,忍不住开口道“范大人,实不相瞒,此次我来,是带了圣上口谕过来。”
范长期却是拿起扇子忽的扇了扇火炉底下的灰,直扇的整个偏帐灰尘四起,舜正雅忍不住咳嗽起来。
范长期急忙停止了这莽撞的动作,舜正雅皱着眉头道“吴岳什么时候能醒来?”
范长期摇了摇头“舜大人呐,这我可就不知道了,我们吴大人什么时候能醒来这个问题,我确实不敢给你个确定的答案呐。”
舜正雅点点头“你说的也是,我这次来,带来了圣上的口谕,陛下的意思,是让李德贤父子给吴大人亲自赔罪,吴大人也就可以顺理成章地退兵了。”
范长期惊咦一声,嘴里直呼不对“舜大人,我军千里迢迢过来,岂能说退就退,那李德贤父子赔罪了,我家吴大人的亲兵和未婚妻也不能复生啊。”
舜正雅脸色一变“怎么,你们敢抗旨不尊?!”
范长期呵呵一笑“舜大人,陛下的口谕是给吴大人的,我没有调动唐虎军的权力,要不你等吴大人醒来再说?”
舜正雅气的心中直骂娘,可他还不能表现出来,吴岳又没听到他传的口谕,范长期又没有调动唐虎军的权力,他越想越气,竟是直接将范长期刚倒好的一杯酒摔在了地上。
范长期慢条斯理地捡起那酒杯,又重新给舜正雅倒了一杯酒“舜大人,我家大人估计一时半会不会睡醒了。要不你先回去,明日我家大人醒来你再过来?”
舜正雅哼了一声,就欲走出偏帐,刚掀起帐帘,又退了回来“范大人,那你们唐虎军可不许进攻。”
范长期笑眯眯地帮舜正雅扶起帐帘“舜大人,你且回去,在我家大人接到圣上口谕之前,我军的计划不会改变,三日后若是看不到绥州将李曾交出来,我军就会攻城。”
舜正雅大怒“你们这是耍无赖!”
范长期摇摇头“舜大人,莫要激动,送客!”
几名士兵将舜正雅架了出去。一路上舜正雅亦是骂个不停。
“卑鄙,无耻!吴岳你诡计多端,我一定会在圣上面前参你一本!”被丢出唐虎军大营的舜正雅怒吼道。
“恭送舜大人!”丢出舜正雅的几名士兵拱了拱手,而后在大营门口拉上了拒马。而后关上了营门。
“呸!”舜正雅狠狠地朝地上吐了一口痰“你当我关内道节度使手底下就没有兵马吗?吴岳,我们的梁子结下了!”
大营内范长期大笑,舜正雅只要被激怒发兵,那唐虎军进攻绥州就成了顺理成章之事。
舜正雅回了绥州城是越想越气,竟是连前来迎接的李德贤父子都没看到好脸色。
“舜大人?”绥州刺史府内,李德贤小心翼翼的开口,他很关心和吴岳谈成什么样了。
舜正雅狠狠地一拳砸在面前的案桌上“吴岳小儿,欺人太甚!”
李德贤和李曾对视一眼,二人不由得心头一凛,莫非吴岳要抗旨不尊?
“奶奶的,我的兵马派到关内道东南驻守来防黄巢叛军了,否则岂容他吴岳放肆!”舜正雅有气无处撒,拿起桌上装令箭的竹筒就朝李曾丢了过去“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吴岳现在是陛下的爱将,而且还有二皇子在京城相助,最好三日内你去吴岳军中,我也救不了你!”
李曾的鼻子被砸的鼻血直流,他一下子跪在地上“舜大人,您不能见死不救啊,我爹已经派人去灵州请援兵了,估计明天灵州军就会出发,我们围魏救赵之计便成功了大半了!”
舜正雅眼神忽的亮起来,他拉起李曾“没想到你小子有如此才智,是我小看你了,一旦围魏救赵之势形成,我们便可以痛打落水狗了!”
李曾见舜正雅也没有一定将自己送出去的决心,大喜道“舜大人,我还有一计。”
“快快道来!”
“舜大人,我军有五千人马,虽然比起四万唐虎军如蚍蜉撼树,但是我军有两千骑兵,我们可以夜间不断骚扰唐虎军,如此让他们休息不好,待灵州发兵,唐虎军必然大乱!”李曾不怀好意地笑道。
“妙哉妙哉!李德贤,你儿子可是比你强多了。”舜正雅哈哈大笑,拍了拍李曾的肩膀。
“李德贤,你速速派人准备铜锣两百,绥州军两千骑兵分五队,待到子时,每隔半个时辰便一队骑兵前去敲锣,切记,只需吵醒他们便了,切不可有贪恋,否则一旦唐虎军冲出来,那我们就危险了!”
舜正雅洋洋得意,他好像看到了疲惫不堪的唐虎军仓皇向夏州而去的场景。<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