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琦垂下眸子,低声回应。
“我以为你会为她求情。”
“田恬不是一个会感恩的人。”
“我以为只有我帮人之前才会斟酌得失。”
“我并不是圣人。”
凌琦弯唇,不置可否。
她对人好,对方可以不感激,可她做不到去救一个随时可能反咬她一口的豺狼。
有些事情,一次就够了。
“你很介意读心术的事?”
凌芸一双仿佛看透一切的美眸凝着凌琦,唇角含笑。
凌琦不语,不说是,也不否认。
“你看下这个。”
凌芸从抽屉里翻出一份档案递给凌琦。
凌琦把档案接过来,打开,发现是一份病历。
她看不太懂,但下面有注释,内容尚算通俗。
“我不否认给你用药是有算计在内的,但你这读心术是一种毒。那毒查不出来不代表就没了。
与其说她给你用的是毒药,不如说是给你治病解毒的药。
蛰伏的病毒解了,你这读心术自然也没用了。”
直到凌琦看完,从档案上转开视线,凌芸才柔声道。
凌琦不语。
凌芸算计向来很多,但她也最不屑说谎。
她唯一说过的谎,大概就是关于她的身世。
但事实上,她这身份也是通过别人说的,凌芸从未亲口说过。
她说过的话,只是,“我们有些亲缘,到底都是一家人,你不用与我拘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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