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板。”苏暮云突然开口道。
钱成听见有人叫他蓦然抬首朝苏暮云望去。
一个少年,还是个小孩子,认识他?钱成疑惑的问,“你认识我?”
苏暮云颔首,“自然,钱成钱老板我怎么会不认识,钱老板什么时候来滁州了?”
钱成想了半天都没想起眼前这个人是谁,他不记得跟这么小的孩子做过生意吧,不过对方此话应该是知道他从前不是滁州人,想来应该是熟识。
“我前几日刚来的,你是哪家的孩子?”钱成同苏暮云打着哈哈,一看就是在商场上摸爬滚打的人。
“钱老板不认识苏墨,苏墨是久仰钱老板的大名而已。”苏暮云想都没想就给胡扯了一通。
可没人不喜欢被崇拜,更何况钱成还是个自缢为儒家弟子的读书人,他一听到苏暮云这么说,便笑了出来,“原来是苏小公子啊,不过我钱成有什么好让苏小公子仰慕的呢?”
“钱老板两年前在青城爆发时役之时,给青城的百姓捐了大量药材,如此善心怎能让人不心生崇拜?”苏暮云笑言。
一字一句虔诚至极。
陆沉轲察觉到了钱成对这个苏墨极有好感,便开口道,“二位,二位,现在已是晌午了,不如去醉香阁一边吃一边谈?”
“苏小公子,怎么样?要不要同钱某畅饮几杯?”钱成显然同意这个提议。
苏暮云仰头笑道:“自然是好,那就多谢这位公子的好意了。”
苏暮云是个人精,沈从云肯定。
几人到了醉香阁,陆沉轲一早就定好了包厢。
饭桌上,钱成同苏暮云交谈甚欢,一连说了好多个好好好。
陆沉轲原本想插几句话,结果发现是徒劳。
直到一杯酒下肚之后,苏暮云问起钱成来滁州是不是做生意的时候,陆沉轲才在一旁笑道,“钱先生是跟在下做生意的。”
惹得钱成心里极为不快。
苏暮云沉吟了片刻,问;“可是药材生意?”
钱成点了点头,答了一句,“自然。”
苏暮云替钱成倒了一杯酒,不经意的问,“不知钱老板收购的药材是怎么算的?”
“每种药材都有自己的价格,苏小公子这就不懂了吧。”陆沉轲笑了笑率先开了口。
苏暮云惊讶的啊了一声,“这在下倒是不知,只是前些日子苏某听朋友提起过黄芪的价格是三十文钱一斤,不知钱老板收的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