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若予的肩膀突然被人一拍,她吓得站起来,就闻一慢吞吞略带调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们又见面了。”
若予慌忙一转身,一张放大的俊脸活生生摆在眼前,她吓了一跳,脱口喊道:“是你!”他是上次那个在湖边遇到的神秘男子,她连连退了几步,理智告诉自己,必须要离他远一点。
赵临风见她这一反应,怔怔呆了一会,尔后回神无奈地苦笑:“诶……你怎么在这里?”他很自然地配合她,靠近她一点点,近距离看她,他觉得很有趣。
“你又怎么再这里?”若予不紧不慢地反问他,这个人可以在宫中出入自如,难道他是那个需要一大堆女人伺候的皇帝?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她抬起头更惊恐地看着赵临风。
赵临风不以为然:“因为我是……”他突然想到什么,顾忌地闭了口,而痴痴等着他答案的若予却眨了眨眼看他,“怎么不了?”她问。
这……“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赵临风灵机一动,反守为攻地问她。
“我……”若予看到手中的药方才想起她要到药房抓药,但找不到药房,姑且一试,请求这个男子帮忙,对赵临风试探性地:“你对皇宫很熟悉?”
“嗯?”赵临风疑惑地蹙着眉心,想了会,点头应道:“算是吧。”
“那你可以告诉我药房在哪里吗?”若予有意摊开手中的药方给他看,赵临风也眼锐地发现了,是一张药方。
“你生病了?”赵临风蹙着眉问。
若予摇头:“不是我生病,是我的一个朋友病了,我给她开了药方,可是找不到药房。”
赵临风眼里的光彩一闪一亮,轻轻夺过她手中的药方,问道:“这是你开的药方啊?”
药理之事他一窍不通,但是他感兴趣的是她歪歪斜斜的字,看她的字显然没有进步,因为那次在湖边开玩笑若予的字太难看,若予也信誓旦旦会让他刮目相看的。
赵临风一会蹙着眉心,一会舒颜展笑,啧啧地摇头:“你的字……”实在是难看啊……他怀疑这丫头有没有好好练习。
“难看你就别看了!”若予脸上一热,惶急地夺回他手中的药方,“我哪有时间练习啊,我忙着写书……”她凭着记忆把书整理出来,要费多少脑力,哪还有时间管字写得漂不漂亮。
她一抬头,赵临风早已满目惊喜地看着她,眼睛一眨一眨,甚是俊俏,若予有些不太自然地别开脸,又抬头看看赵临风,看看自己,古怪地问他:“我脸上有东西么?”
赵临风恍然回神,“不不,没什么,只是刚刚听你你在写书,在下不知是否有幸能一睹姑娘的佳作?”以《枫桥夜泊》一诗,他相信她是个难得一见的才女。
“呵呵……”若予噗嗤轻抿着嘴笑,眼里放出神采:“恐怕公子一定不会喜欢看的。”
“哦?”
“因为我写的都是医书,公子一定不会感兴趣的。”若予笑着转身,面向众多姹紫嫣红的花圃,与其是自己写,还不如是把之前所学的东西默写一遍,包括中医和西医,在发现中医的极限和弊端后,她也把西医的一些有用的东西写上去。
赵临风朗然一笑:“原来姑娘精通岐黄之术。”他对药理的确不感兴趣。
若予转了身道:“你能带我去药房吗?”不再与他闲话。
“在下乐意至极。”赵临风衣袂翩翩,迎风一笑,与她一起并肩而行。
在储秀宫的林仪柔担心不已,起身在门口相望了好久,已经好久了,若予为什么还没回来?她该不会闯到别的宫殿被人抓到了吧?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林仪柔脸色苍白得更柔弱,“咳咳……”黄昏的储秀宫笼罩着一片刺眼的金黄,照在林仪柔身上,有弱不禁风的美感,她不敢走开,生怕自己带病的身体一走开,又会连累若予,惊动宫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