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正在加速往这里爬来的虫子,再回头看了眼那高耸着的水泥厂,政委知道这名士兵完了。</p>
这不是可以相互掩护着带着悲壮色彩的撤退,这是据地死守他们必须得有可供依托的工事,而那栋磐石一样矗立在丘陵上的建筑是唯一的选择,不幸的是,那座建筑在他们的身后。</p>
头盔下的脸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显然破体而出的骨头带来的疼痛正在煎熬着这名倒霉的士兵。刚回头看了一眼的他自然也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结局,两枚破片手雷被掏出放在了前边的水泥地上,动能卡宾枪一顿一顿的开始了没有丝毫停歇的射击。</p>
落地挥刀开火,所有士兵都在以最快的速度做完这一套流程。无论是匍匐前进还是一路小跑,密集的人影都在向着水泥厂聚拢过去,他们已经从利用低矮的车道护栏和绿化带作掩护进行短暂的交火反击转变成了不顾一切的向着那栋刷着白灰外墙的建筑冲去,瞄准他们的不是密集的弹雨,而是有迹可循的酸性胆汁,就算他们躲在护栏后也一样会被腐蚀炸开的铁栏杆碎片给刺入身体。每一发射线都像是枪榴弹一样的范围攻击,就地建立防线这一空降兵城市作战的准则在复杂多变的战场态势下被毫不留情的抛弃。</p>
指挥中心的屏幕上已经一片混乱,耀眼的酸性胆汁如同曳光弹一样划破被切割成数十个小块的画面,夏娜被授权专心负责空中单位的安全,而乱糟糟的地面部队交给了被临时拉进车中的长间晋三,事实上,在大部分士兵都进入到水泥厂之前面对这一片烂摊子他也只能干瞪眼。</p>
“上帝啊那里还有一个”除了上帝便信奉苏维埃的达夏突然指向了角落里一块不起眼的画面,那上面正呈现着死亡前的一幕一名飘飘荡荡被风吹得到现在都没有落下的士兵竟然飘到了虫子们的头上。</p>
此刻无论他选择割不割缆绳下场都是一样了,一道垂直射出的酸性胆汁仿佛激光一般从他的靴子底钻进,现场就如同一条被置于油锅中的蜡烛一样,这名士兵连带着那一身装备都化成了大滴滴向地面的浓稠彩色溶液。</p>
“该死”闻声看到这一幕的秦风重重的锤了一下桌子,“汇报战损快”未完待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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