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此人和娘娘相好许多年了。”玉容话的声音颤颤巍巍。
“玉容!!”接二连三的打击让云水心脸都白了,死死盯着玉容,“四岁起你就随在我身边,我自认待你不薄,为何要冤枉我?”
玉容头埋得低低的,一直不敢抬头瞧云水心。
倒是田德忠冷哼一声:“你入宫以来圣上从未宠幸过你。你你是清白的,那就让桂嬷嬷验一验吧。”
“不……不……”云水心脸上全无血色,不安地一直往后缩,可桂嬷嬷已逼了过来,就那么当着一屋男人的面,给她验身。
“回公公,柔妃云水心是不节之身。”
冰凉的事实如三九严寒的冰雪从头浇下来,云水心整个人抖得都要碎了,她没法否认,因为她确实失节,那件事诡异得如同一场噩梦,她根本无从解释,她从没对不起圣上!
“喝了它!”田德忠将毒酒往云水心面前一推。
绿玉的酒杯一沾到唇边,云水心的脑中轰地一声,就像炸开似的,发疯一般冲了出去。
田德忠拦下侍卫,邪恶一笑:“让她去,这毒酒就算不喝,她也活不过今天。”
云水心奔跑在炎热的午后,跌跌撞撞的,每一脚都像踏在软泥里。
她认得路,可这偌大的皇宫,本已走过千遍的路,今天看起来所有的宫殿却一模一样,根本找不到出路,身后隐约有人唤她“娘娘”,她也不回头,只顾着一直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