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忘记当时自己有没有叫喊,或许喊了,声嘶力竭地呼唤着:“圣上!沧耀!”,但是空荡的大殿,连个宫女都没有。
气氛诡异之极,她喊了那么久,应该有人听到的,为什么一个回应的人都没有?
所以她真的不记得了,恍恍惚惚觉得她自己或许根本没有求救,不然为何圣上的妃子遭人践踏,会一个人都不出现解围?
模糊了,模糊了,除了被蹂躏的身心和那无尽的痛处犹在,简直就像一场噩梦,直到那个男人离开,她都不知道他的长相,只有冷冰冰的面具,一双鹰一般的黑眸,比暴风雨的天空还要阴霾。
他临走时还扔了句狠话,具体是什么,她记不得了,那个声音带着毁天灭地的恨意,足以将她的恐惧升到极致,摧毁所有的理智。
她只记得,那一夜,桌上的漆盘里放着蜜饯和红枣,凌乱不堪地散得满桌子都是,那样鲜红,像燃烧的烈火,和那个男人在她肌肤上摧残的手掌一样烫热。
以至于后来她见到蜜饯和红枣就怕,恶心得会吐。
记忆一路灼烧,噩梦再次袭来,月下感觉五脏六腑都被烧化,整个人抖得快要碎掉,就连被海冥抱上榻,都不知道,她想喊,可嗓子就像堵着一块炙铁,上不去,下不来,烫得喉咙都要裂开,只能那么大口大口喘息着。
看着她睁着大大的眼睛,眼中全是惊悚,嘴唇又白又紫,那种惊悚得表情就像陷入梦魇不能自救,让海冥一辈子也忘不了。
但他当时只是震惊,以为月下是怕痛,柔声安慰着:“别怕,这痛是迟早要经历的。本王会很温柔。”
帐中忽然窜来一阵冷风,伴随着一个慵懒的声音:“哥,你不厚道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