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美人，你终于肯随哥哥回府，让我爹瞧瞧，和哥哥定个日子成亲？”玄水月戏谑地勾起她下颚。
“你少没正经了。你贵为丞相之子，我不过是个亡国女奴。”月下拨开他的手。
玄水月看她略显忧郁的眼神，知道触及她的伤心往事，玩闹的语气也消了许多，哼了声：“什么丞相之子，他巴不得我赶紧死。”
月下心微微一惊，继续不动声色地打探：“哥哥莫不是在笑，天下哪儿有爹爹盼着儿子死的。”
“他做的那些事，和杀了我有区别吗？不是他死，就我亡！”玄水月脸色突然一变，那口气恨不得将他爹吃了。
什么事让玄水月如此嫉恨？会不会和当年云家灭门有关？
月下刚要继续问下去，便被玄水月插开话题，拉着她朝门外走：“走啦，青春就是要挥霍的，哥哥带你去玩，等死了就没机会玩了。”
“哥哥才多大年纪，还没娶亲呢，总死啊死的。”月下嗔笑。
玄水月拉着她的手一颤，目光暗淡下来，眼中是月下不熟悉的悲伤，半晌才幽幽道：“这辈子，我都不会娶亲了。她不会回来了。”
“对不起！你别难过，哥哥这么好的人，她怎么舍得不回来呢。”她真不该为了刺探消息，而刺激玄水月，毕竟他是她那么多年的朋友。
“呵呵，是啊，她答应我的。”玄水月唇角扯出一抹笑，心里却像刀扎一般，想不到过了这么多年，谈起来心里还是那么痛。
出了藏书阁，门口停着一辆两个轮子的木质车，月下一愣。